待庄大牛走后不久雨停了,苏翠莲坐在堂屋做着手工,听着婆婆与自己男人在唠叨,顿时心烦气燥的出去了。
“村长婶子,你这是去哪呢?”
苏翠莲与张荷花本是关系并不好的两个人,她知道这张荷花可是想嫁给庄大牛,而她却希望庄大牛永远打光棍。
只是此时桑月的到来让苏翠莲心中非常生气,找机会想赶她走,却一直没找到名头。如今见庄大牛竟然还要给她办身碟牌,这是打算真的把那桑月小贱人要留下了?想到此苏翠莲心中更恼了。
此时见到张荷她,于是她转珠一转扬起一脸假笑:“是荷花啊?我没想去哪,不过下雨天家里闷,出来走走。”
张荷花倒是不知道苏翠莲的心思,因着这人是村长夫人,那可是有权力的人,正是这原因两人平常也走得近,闻言她咧嘴一笑:“这天也是的,这下雨天哪也不能去,真的闹得人心烦呢。”
苏翠莲心道:闹的不是雨,而是人!
她淡淡一笑:“可不?不过啊这下过雨的青山才更好看,你说是不是?”
张荷花觉得苏翠莲不愧是山下来的人,这见识上就是比寨子里的女人强,说出来的话就是有素养。
张荷花静静的望着前方的青山,那青山下的低矮的屋子,正是庄大牛家。
苏翠莲见张荷花一直看着那方向,她知道这张荷花有可能是想出来拦庄大牛,可没赶上这才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想起这田氏母女的愚蠢,苏翠莲嘴角一挑:“荷花,听说你娘给你寻了门亲事,可相看过了?”
说起闹心的亲事,张荷花心里就烦,不过她可不会在苏翠莲面前表露出来,适时的脸红了红:“村长婶子,你听谁说了啊,没这么回事,这都是别人乱传的。”
传传的?
那田寡妇可说了,这牛家可有七八亩良田呢,以后嫁去了可就是当家主母,他们老张家也有面子呢。
苏翠莲才不信田寡妇的鬼话,媒婆的嘴都能信,这世上的鬼都能信。
要说人家条件这么好,有田有地能找张荷花这样的女子?
真有这么好的条件,大姑娘比比皆事,哪会来娶张荷花这么一个寡妇,而且是个其貌不扬的寡妇?除非这人有不为人知的缺点。
这些话苏翠莲自是不会说,她轻笑两声:“呵呵,你这是不好意思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朝中鼓励寡妇再嫁,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不过,我想这人和这人的家你娘肯定也相看过了,否则不会那么满意。就我看以荷花你这相貌,定能找一个比庄大牛更强的相公。”
想着昨天傍晚的情景,“庄大牛”这三字引得张荷心中中恨意更浓。她认定如果不是桑月,她娘也不会急着把她嫁了,因为寨子里人说她娘眼高手低,人心不足,说她娘想留着个女儿养老。
寨子里只有娶不到媳妇的光棍,可从来没有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张荷花知道自己娘为了她弟弟,绝对不会让自己不嫁。
可一想到要嫁给别人,张荷花心中的恨意滔天了!
她在心中发誓:桑月,我一定要把庄大牛抢过来!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赶走,然后让人把你卖到镇上的怡艳楼,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我让你尝个够!
见张荷花的脸色变了,苏翠莲心中越加得意,她心想着:要是能让张荷花嫉妒心起,把那桑贱人给赶跑了,那她就省事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不仅仅用在男人身上,同样也能用在女人身上,这就是苏翠莲恨桑月的原因。
苏翠莲本就是个色、欲极重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勾引自己大嫂的兄长。
嫁给张长山,那是她没办法的办法了。
别以为张长山是个村长,她就会收敛,这天生的淫、荡之人,短时间内她也许会为了某种原因而收敛,可时间一长,特别是自己的男人满足不了她时,自然就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满足。
在苏翠莲的心中,她对庄大牛正是有一种偷不着的贪恋心态,她并不是打算让张长山休了她而改嫁庄大牛,而是她只不过觊觎庄大牛那股子狠劲。
其实她也并不是不把张长山放在眼里,只是她自以为凭着她的经验与聪明,她的事绝对不会败露罢了。
之所以不介意张荷花嫁给庄大牛,因为苏翠莲自认,就张荷花这模样肯定得不了庄大牛的心,这张荷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荷花,这庄大牛真是没眼光,竟然留下一个无根无底的女人在家中,却不知道这娶妻要娶贤。那桑月不过一个被婆家卖掉的女子,无根无底,除了能拖累外,还能帮他什么?男人啊,就是只会色迷心窍!那桑月除了那张狐魅的脸,还有哪一样比得过你?总有一天,等他醒悟过来要后悔的!”
苏翠莲这话深深的说到了张荷花的心坎上,因着心中有话无处倾诉,顿时也顾不得掩饰了:“那头笨牛,还以为捡了个便宜呢,等他后悔的时候,就迟了!”
苏翠莲见把张荷花煽动了,心中暗自高兴起来,于是接着煽动:“荷花,那个桑月不是说一年以后就会离开庄家,并给庄大牛造好屋子、存好银子再走么?你娘为啥把你嫁这么急,也许不用一年桑月就得离开呢,到时再拿捏庄大牛不就容易了?”
一年?
她怎么可能让那个贱人占了庄大牛一年?
她绝对不会让那贱人得逞!
就是想着让她多占一个晚上,张荷花就恨不得跑到梦里去咬死她,更恨不得把桑月拖下床,把自己换上去。
每一个孤独的晚上,只要一想到庄大牛会搂着桑月眼,张荷花心中就恨意滔天,她双眼阴晦的看着前方的山彼上,眼珠子迅速转动起来:不行,她一定要找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让庄大牛不得不把那女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