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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胡娜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不仅没有生病,反而通过这一番发泄,心情平复,情绪好了些许。
待得雨一停,几人就辞别了季小申和花小莫,准备启程回天琴。
“来日若有缘相见,定当再与你痛饮一番。”这是季小申与她的道别之语,倾珂连连点头。此等好事当然不能拒绝,还不忘加上一句:“酒水你请。”
“没问题。”
几人依依惜别了许久,所到底是倾珂一人与他们惜别了许久,不忘叮嘱了花小莫好几句:“身子不好就要听大夫的话,好好调养,不可到处乱跑。”
花小莫瞧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沉,直到一行人出了城门离去。
本以为他们要回宫去的,没想到君沧墨并无这样的打算,任由皇宫变成一座无帝的空城,只是淡淡的道:“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想要我死。”
这个时候,倾珂才想起来那日在坪山遇刺,君沧墨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的作为,而那些人也一心想要灭口,才不管什么道义之说,才会在他放下武器的瞬间偷袭他。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如回岭山郡去,在画廊里避避风头?”倾珂不知道的是,她的画廊已经名动天下,有心人也知道皇帝曾在此出现,想必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回去。倾珂显得有些懊恼,喃喃道:“怎么会有人这样坏。”难道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么,这是什么思想。
一旁的胡娜听了她的唠叨忍不住开口为她解释:“这世间本就如此,充满了金钱、权欲之争。谁都可以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顾一切……”
倾珂呆呆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想来她从小长大的环境不也是么,有人为了金钱不惜欺骗自己的亲朋好友。有人为了官位权势不惜采用贿赂害人这种无良的手段。她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会有人愿意违背良心,又或者,他们本就没有良心。
一直静默不语的影如风终是开口打破了寂静:“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叫做良心,每做一次违背良心的事情,它就会扎得人生疼,可时间一久,这个三角形就会被慢慢的抹平,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想来他这个比喻是极好的,当疼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后来,君沧墨说,去一个叫做浣云居的地方。倾珂本想问问那是哪里,可看见身边的胡娜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先开口问胡娜:“哪里不舒服么?”怕是只有她一人不知胡娜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听君沧墨说要去浣云居那个地方。
胡娜无比风凉的看着君沧墨:“还忘不了你的老情人么?”若他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胡家在湖州的山庄自然也是一个好去处,他为何非要去浣云居。听了这话的倾珂顿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胡娜这话确实……说的有些凉。
老情人?难道那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倾珂忽而有种无比欢乐的情绪,抱着君沧墨的手臂:“爷,小女子也认为浣云居是个好去处,咱们现在就出发罢。”清晨的郊外起了阵阵凉风,倾珂脸色是无比真诚的表情,似乎在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妒忌。
反正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没有任何争议——浣云居。
经历了多日风霜,几人终于来到了格楽的边境,穿过这个小镇便是天琴国界了。路上的时候兴许受了凉,倾珂有些难受,整个人面容憔悴,整日昏昏沉沉,却强忍着不适假装没事。
忍了大半天,在她迈下马车的时候,眩晕的感觉瞬间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幸得君沧墨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了起来。身体的接触让他身子一震,倾珂全身上下竟烫得如一个火炉,灼热的气息蔓延开来。细看之下,她的脸色也已经苍白如纸,额头出了细密晶莹的汗珠。
急急的寻了客栈住下,请来大夫为倾珂诊治,结果令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因为路途颠簸,休息不够,加上天色变幻无常,感染了风寒,喝点药驱寒,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小泪梦坐在床边,牵着倾珂的手在心中祈祷她平安无事。睡梦中的人儿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姐姐,你要赶紧好起来,梦儿还想带你去看死亡城堡呢。你不是说一直想去的么?”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小泪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倾珂的睫毛微微一颤,有了反应。
几日过去,倾珂的状态不仅没有恢复,反而一落千丈变得更加糟糕。最初的症状只是发热昏睡,可近两日,还不断的咳嗽。急得胡娜又去抓了好几个大夫回来。诊断的结果皆是一句染了风寒,并且开出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