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越来越惊讶了,徐衍是不是疯了,竟一点也没收敛脾气,和徐国公杠上了。
徐国公胸口上下起伏,被气得不轻,转眸看了眼章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氏回神,立即上前答,“回国公爷,是盈香被衍儿拽走了,险些被辱,若是旁的丫鬟也就罢了,可盈香毕竟是蘅儿屋子里的姨娘,若是传了出去,有损的还是国公府的名声。”
“父亲,盈香之前是小北院的丫鬟,二弟认得盈香。”徐蘅立即补充。
徐国公看向了徐衍,“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婢女罢了,大皇子今日赏赐的哪个不比这个贱婢漂亮,一个贱婢惹来的事端,最快的法子便是将她处决,瞧瞧是何人在背后指使,竟这般不凑巧的等在小北院。”
徐衍斜了眼盈香,话落,盈香脸色惨白如纸,“国公爷,婢妾冤枉啊,婢妾也不知二公子今日会回来,只是一个人憋的烦闷,出来散步,是二公子强拉硬拽将婢妾带来的。”
“既是一个人在园中散步,为何大哥这么快就赶来了?”徐衍又问。
盈香噎住了,很快又说,“必是我的婢女出来寻,才找到的。”
“那更巧了,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小北院竟然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我竟这么顺利就把你带来小北院,且无人阻拦,章姨娘,是轻视我呢,还是笃定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不需要留人在院子里了?”
徐衍字字珠玑,问的章氏面色发虚,“天色已黑,瞧不清也是有的,小北院怎么会没有下人呢,全都是跟在你身边的老人了,只是去了何处,为何不在院中守着就不得而知了。”
这话已经把责任推给了徐衍,这分明就是开脱。
徐衍冷笑,“如章姨娘所言,这样的仆人还留着做什么,和这个贱人一起杖毙就是。”
章氏的眉头跳了跳,她竟然从徐衍眼中瞧见了杀气,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徐衍竟然变了这么多。
“国公爷,那些都是薛姐姐留下的老人,贸然全都处理,怕是不妥吧,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徐衍叹息,“原来在章姨娘眼中,几条贱命比我这个主子重要,下人犯了错不惩戒,章姨娘这管家的手段也太差了,难怪底下的奴仆个个不将主子放在眼里,散漫的很,原来都是章姨娘纵容的。”
章氏要被气死了,你说一句,徐衍就有十句八句的等着反击,伶牙俐齿,硬是将她给拖下水。
果不其然,徐国公斜了眼章氏,章氏头皮发麻,“国公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去把小北院伺候的带上来!”徐国公发话了,不一会七八个丫鬟和婆子被带了上来。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在院子里伺候!”徐国公怒问。
“回国公爷,这是二公子的吩咐,不许踏进园子。”几人口径统一,咬定了徐衍,章氏松了口气。
徐衍一点也不意外,这些人早已经被章氏收买了,肯说实话才怪。
“你还有何话说!”徐国公看向了徐衍。
徐衍指了指盈香,盈香身子抖了下,眼皮跳的厉害,“罪魁祸首是她。”
“来人!”
“夫人救我!”盈香立即往章氏身后躲,仍被侍卫拽住了胳膊,吓得腿都软了,求救的看向了章氏,章氏眼眸闪躲。
徐衍却冲着盈香招招手,眼看着徐衍走近,捏住盈香的下颌,将一碗茶如数灌入盈香嘴里,盈香挣扎反抗却抵不过徐衍的力气,惊恐挣扎。
“二公子,这是何意?”章氏问。
“这是盈香准备的茶水,总不好浪费,主仆一场,那便赏给她吧。”徐衍松了手,盈香顺势倒在了地上,拿手扣着喉咙。
章氏立即有了不详的预感,徐衍竟然没喝那茶,难怪思路这么清晰,不禁心中埋怨起盈香,办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