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眯起眼,一副真的要睡着的模样,只是半晌没听见动静,费力睁开眼时,就见帝君沉默地站在c黄前,背光的脸上看不真切到底什么表情。摇欢想了想,补充道:&ldo;若是帝君觉得被摇欢唐突了,大不了明天我就求娶帝君好了。&rdo;她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会半眯着眼睛靠在c黄头,一头青丝铺在枕边,她的唇角还衔着一缕,那副慵懒的风情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要乱了心神,她自己却不自知。寻川克制地按下涌上心头的那点心思,他轻叹一声,眉宇间尽是无奈:&ldo;不懂的词义切勿乱用。&rdo;见她耷拉下眼帘,已经睡过去了,他才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补上还未说完的下半句:&ldo;我会当真的。&rdo;那声音低不可闻,就如此时的夜风,过隙之处,不染尘埃。‐‐原定今日出门散财解闷的活动,因为昨夜的不速之客,被迫取消。辛娘知道山水屏风里钻出了个妖怪,也受了惊吓,忙拉住摇欢上上下下探查了一番,确认她无事才松了口气。摇欢身份金贵,若在她这里出了事,神君嘴上说不怪罪心里也难免芥蒂,幸好没事。摇欢站在假山上,上蹿下跳身体力行地给神行糙,余香和辛娘还原昨夜她威武地大战妖怪的英勇事迹,刚说到她一个天王盖地虎,化成龙形俯冲而下迎面对上妖怪的精彩之处时……神行糙拍了拍手以资鼓励,面上却有几分兴致阑珊:&ldo;牛都要被你吹破了。&rdo;摇欢用力瞪他一眼:&ldo;你又没见过我大战妖怪三百回合的英勇模样,怎知我在吹牛?&rdo;神行糙一副&ldo;你这不是废话吗&rdo;的表情,跟看智障一样看着她:&ldo;我是这天底下最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人,你说呢?&rdo;摇欢一时得意忘形,早忘了神行糙能读心了,顿时恼羞成怒:&ldo;混账,女儿家的心思你哪能随意读!&rdo;神行糙翻了个白眼,他揪了揪头顶上的糙叶:&ldo;你告诉我今天早上怎么会从帝君的房间里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能不让我读心。&rdo;这个建议太有诱惑了。摇欢挑眉,怀疑脸:&ldo;当真?&rdo;神行糙撇嘴:&ldo;你不信就算了。&rdo;他会读心,算计得就刚刚好,知道摇欢就差这不痛不痒的一激。果然,摇欢扯住他的后领,一脸不情愿地快速蹦出一句:&ldo;我昨晚睡在那的。&rdo;一直旁观看戏的辛娘和余香一怔,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敢置信,然后齐齐望向了摇欢。摇欢被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完实在是喜欢她脸蛋那光滑的触感,忍不住两只手贴上去又摸了摸,才微红着脸问:&ldo;怎么了?&rdo;辛娘是了解摇欢的,她对情爱的理解还停留在别人的故事里,不可能一下子就开窍了。所以那惊讶只是一瞬,很快便被她压下去,她往前几步拉过摇欢的手迈进前面不远处的小亭子里。&ldo;今早我遇上神君的时候,神君向我辞行,说这两日便准备动身去岭山。&rdo;辛娘看了摇欢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ldo;我做妖精千年了,也只有你入我的眼些,今日便想问你一问,你对神君到底有没有心思?&rdo;辛娘这番话说得婉转,摇欢听得一头雾水:&ldo;你看我顺眼和我对帝君有没有心思的关联在哪里?&rdo;这一句反问险些把辛娘噎死,她无语半晌:&ldo;那我问你,你的口脂可是给神君吃了?&rdo;摇欢迷茫着点头。辛娘继续问道:&ldo;那你可知男人吃了你口脂代表什么?&rdo;摇欢苦思冥想了片刻:&ldo;代表口脂好吃?&rdo;辛娘郁结,她活了千把年,自认处事圆滑,交际活泛,这还是头一次……让她遇到一个把天聊死了的祖宗。辛娘重新调整心态:&ldo;你也吃过口脂,你觉得口脂和脆皮鸭比起来哪个好吃?&rdo;摇欢这次毫不犹豫:&ldo;脆皮鸭。&rdo;&ldo;这就对了。&rdo;辛娘眉梢一扬,被摇欢气没了的笑容重新爬回脸上,这次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ldo;一个男人吃女人的口脂,是代表他喜欢,就跟一个女人抹了口脂等男人品尝是一样的道理。&rdo;见摇欢眼神清澈,十分信赖地看着她,辛娘又对她有了些信心:&ldo;男女之间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男人求娶女子,女子嫁于男人,共枕一c黄,共睡一屋,共结连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