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呀!”袁紫烟道:“天下不如人意事,十占八九。近日来我午夜梦回,突然有所体悟,我们修习术法的人,终老深山,以术自娱,或可得保天年。出现在红尘十丈中;已属逾分,再以术法伤人,实已触犯无条。
如果你和李世民在世俗常人眼光中,或有重重困难阻绝,无法一圆鸯梦。但在我们看来,这些阻力何堪一击?但你们心锁重重,硬是无法开结,这大概就是天意了,冥冥中一股主裁力量。
我们洞澈变化,却无法掌握,明知道孽障误人,却又自投其中,唉……真是从何说起呀!”
“是的!”袁宝儿道:“小妹若能够重新来过,绝不习练术法。
术法伤人,却锁闭自心,明知故犯的投身入陷阶之中。紫烟姐,苦啊!苦啊!
你想清净几日,思解破茧之策,小妹亦愿望你有成,借姐姐之力,以解小妹之苦难。只可惜,你这一点心愿恐怕也难实现了。”
“是的,萧后姐姐来了!”
袁紫烟苦笑一下,举步向前迎去。
四个宫娥分执着四盏宫灯,导引着萧皇后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紫烟妹妹,不得了啦!”
萧皇后人还在两丈外,声音已传了过来,道:“天不过刚刚黑呀!还未到起更时刻,已经有刺客找上门啦!宫墙外面开了打,刀剑撞击的声音都传到皇宫内院来了。”
袁紫烟道:“是何方的叛军?怎么如此快速地杀进了皇宫?
皇上可曾告诉了皇后姐姐?”
“不像大军厮杀!”萧皇后道:“可能只是一些刺客捣乱,不过刺客才可怕呀!作刺客的个个武功高强,杀人手不会软,一击取命啊!”
袁紫烟道:“皇后放心,紫烟在此,绝不会让他们惊吓到皇后。走!回昭阳宫院去,皇后颁下一道懿旨,请各宫妃子、夫人都到昭阳宫去避难。不愿来的,也不勉强。至于嫔女宫娥,请集中在琼花院中……”
萧皇后奇道:“集中到琼花院去干什么?”
“由宝贵妃保护她们。”袁紫烟道:“有此一番惊闹,可能还会有惊扰,让宝儿挑出一些适于练武、习法的宫女,传授一些术法武功,也可增强一些宫廷中自卫的力量。”
萧皇后疑然道:“紫烟妹妹,你是说宝贵妃也是一位精通术法、武功的高人?”
她双目盯注袁宝儿脸上,神色间似是有些不太相信。
袁宝儿微微一笑,道:“皇后和紫烟姐商讨宫中大事,妾妃去探视一下敌情,别让他们惊扰到了皇后。”
长袖挥动,整个人就在长袖带动下飞身而起,像一只升起的大鸟般直上夜空。
四个执灯的宫娥高举起宫灯,仰着脖子看。萧皇后也看得全神贯注,看着袁宝儿高飞在夜空中不见了。
“紫烟妹妹,这不像武功啊!”萧皇后道:“像是长了翅膀的人在飞。”
“是的!”袁紫烟道:“宝贵妃施展的不是武功,是术法。她的武功也很高明,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字文成都将军也未必能够胜她。”
萧皇后道:“这样一个厉害人物,摆在皇宫内苑,摆在皇上和本后的身边,一旦有变,可是应变不及,皇上和本后就任宰割了。”第十回毒袭宫娥 “宝儿温顺,也很纯良。”袁紫烟道:“她如有加害你和皇上之心,只怕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萧皇后道:“紫烟哪!听说她是太原李世民的情侣,被逐入长安宫廷之中,可是别有用心。太原留守侯李渊早有不二之心,岂可不防?”
“怎么防呢?”袁紫烟道:“妾婢和宇文将军北上征伐,袁宝儿留在宫廷,那时她要下手,皇宫内外谁是她的敌手?但她没有动啊!”
“这倒也是,她如存心加害皇上和本后,下手的机会甚多,但她为什么不下手呢?为什么呢……”
萧皇后满脸怀疑地望着袁紫烟。
希望能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