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义赶紧上前将其扶起,急声呼唤向她,轻摇其让其清醒一些,“心月,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这里空气太过潮湿,你不可以在这里睡。”说着,努力扶其站起身来,见倚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没有醒,心头一急,想到什么的,立即想到掏出手机打电话,却是手一伸才惊醒,自己由于换了这身夜行衣,把手机和其它的东西,都落在了原来的衣服里。
李信义此时急坏了,看着倚靠在肩头的冷心月,很担心她此时的状况。必需先送她去医院才行。可是去医院必须有车,而他们这一身装扮,显然冲上桥拦车,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先不说司机会不会载他们。恐怕司机见到他们,第一想到的恐怕有可能会报警。
想到这里,李信义,陷入僵局中,扶着冷心月背身站于桥洞口,听着大桥上面不时穿流而过的车辆,李信义有些恼恨自己的大意。
“喂,朋友,需要帮忙吗?”突然,李信义被身后传来的一阵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攸的扭头,目光一厉,眯眼望向桥洞的深处。心里暗责一声“大意!”
其实不怪他大意,因为一路上背着虚弱没有一丝力气的冷心月,一路拐拐绕绕不时还跳过绿化带,一直未有歇停的,狂奔了十几公里,是个人最后停下的一刻,怕是也没心思去观察周围。他哪还有力气,去环顾四下,更何况声音还来自桥洞深处。
李信义不出声,只眯着眼看向声音的来处,警惕的盯着那处在黑暗之中的人。突然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筒光亮打过来。李信义没防备,眼睛被光亮狠狠的刺了一下。伸手忙去挡,就感觉光亮已经拉向桥里面。
借着手电筒的光,李信义打眼望去,见一个邋里邋遢,身上穿的有些过份破旧,胡子老长未剪。头发有些银灰乱糟糟的似是城市乞丐。看不清年龄长相。只凭着刚才声音可以判断是男人的人,正坐在看起来就脏乱的被褥上,望着他们。
“喂。问你话呢,需要帮忙吗?”男乞丐显然对李信义没有回答自己,显得很不耐烦,偏又有些好事。还要一个劲的询问人家需不需要帮忙。就见他很是潇洒的拨弄了两边的长头发,撇一撇嘴上过长的胡子。“年轻人,出门在外,大家遇上即是缘份,看你似是有困难。能帮的我这个人一向心好心善,你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意思很明显。你说出困难,他也不一定真帮得上忙。只是喜欢多嘴这么一问而已。
李信义盯着那乞丐有一会。直到那乞丐以为遇上个哑巴,嘴里嘟囔一句,就要关手电筒继续躺下睡他的大觉,好继续与周公约会。却在这一刻,李信义,突然出声“你有手机吗?”。
乞丐就要关手电筒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瞥一眼李信义,“原来你不是哑巴啊!”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们城里人啊,就是心眼贼小,针鼻眼那么点小心眼,处处提防着别人,哼。”
说完,见李信义有些不耐烦的眼神,随及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摸索向一堆乱衣服里。摸索了半天,直看的李信义翻眼皮的功夫,突然见其“啊,找到了,哈哈。”
看着乞丐一脸欣喜的摸索出一部手机,举在手里晃了晃,咧着牙一阵呲笑,“哈哈,手机是吧,我有,哈哈!”
李信义一看真是手机,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却是盯着乞丐的视线依旧警惕着。的确如乞丐刚才所讽刺的那样,他不相信一个陌生环境下的陌生人,无所求的帮助他。
“喂,傻小子,你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啊。”乞丐显然拿着手机举起来,朝着李信义晃了晃,后瞥一眼李信义防备的眼神,很是不屑的嗤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用的,白白浪费我的时间,陪你瞎耗。”说着,手机就要收起来。
“等等!”李信义一见乞丐要将手机收起来,神色一急,喊住。低头看一眼虚弱叫不醒的冷心月,李信义瞥一眼咧嘴直乐的乞丐,想想一个乞丐也没什么。当即,挑眉喊向乞丐,“劳驾,帮忙把手机递过来,我朋友状况有些不太好。麻烦了。”
乞丐闻声,撇了撇嘴,“还真是大牌,着急用我手机,也不好声相求,还要劳动我这把老骨头,哼,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嘴上虽然说着,却是已经站起身来,瞥了眼,明显昏迷在李信义肩头的冷心月,乞丐摇头叹息一声,“好吧,看在那可怜的女娃子面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送过去吧。”说完,拿着手机,大摇大摆的向着李信义走来。
李信义看着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握着手机,大步向自己走来的乞丐,一双眼眸底却并未有放松警惕。对于李信义这位一向行事谨慎,做事观察细微的安保公司总裁来说,凡是人及事,都时刻应该保持警惕性。当然,除了过命交情的朋友以外,就像倚靠在肩头的女人一样。
“给,拿去吧!”乞丐一近前,一股难闻的刺鼻臭味,呛的李信义面色一绷。却是强忍着,一手扶紧冷心月,一手伸去接手机,同时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乞丐。
手机拿到手,就见乞丐似是很累的,也不管地面上有多脏多湿就那么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着拿着手机,一阵端祥的李信义,“喂,瞧什么呢,快点用,用完我还回去睡觉呢。”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的,突然瞪向李信义。
李信义被其瞪的一愣,疑惑看向其,却不出声。
“啧啧,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嗯哼,我还挺有学问的哈。”乞丐突然伸手指了指李信义,后觉自己说的‘惜字如金’感觉挺有文化的,得意的挺了挺脊梁,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后,指着手机道“用我手机不要紧,但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