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我把白纸放到演讲台上,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麦克风走到了台中央,开始了我在风控行业的第一次演讲。
当所有基本资料熟悉以后,再次复述总会有新的看法和观点。我把这些临时被激发出来的观点,揉进了原来准备好的稿子里,迅速进入了脱稿演讲的状态。
最开始,下面听讲的人把身体靠到椅背上,听了大约五六分钟以后,一些人慢慢挺直了身子。看到这里,我知道我抓住了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我说了他从未想到过的观点,我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容易很多,我完全靠着记忆自由发挥。也多亏这一段时间天天泡在数据里,对于那些数字我有了强迫性的记忆。我的每个观点都有数据做为佐证,每个想法都与浸淫这个行业几十年的人不同。
人都有惯性思维,每个行业在引进新鲜血液的时候,目的都是为了对旧思维进行冲击和碰撞。我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冲击和碰撞,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场二十五分钟的演讲结束以后,会场之中掌声雷动。
我站在台上向大家鞠躬,之后退场。
在会议中间茶歇的时候,有许多人把我围在中间,讨论着演讲的内容,对一些问题进行追问和探讨。我在人群当中没有看到何连成,抬眼扫了四周,看到他靠着不远处一根柱子,举着一杯红茶远远地向我示意了一下,脸上有浅笑。
刘天端着一杯焦糖咖啡走过来,看到何连成在附近顿了一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了我。
第一次,何连成看到刘天靠近我,没有甩脸子,没有警惕地冲过来。他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甚至向刘天点了点头。
“乐怡。”刘天把咖啡递给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看法,又是此次第一个脱稿的演讲者,估计你会成为此次会议的黑马。”
“迫不得已,谁让我马虎忘记了稿子呢。”我自嘲地一笑。
“你有这种才华,为什么原来会在一间形体中心?”刘天沉吟了半天才问出来。
“机会呀,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刚来帝都的时候,投了三个月的简历,没有找到一份能够挣到我生活费的工作。”我低头搅了一下杯子里热气袅袅的咖啡,让那些雾气挡住我眼睛里的湿意。
“他慧眼独具,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名符其实的纨绔。”刘天望了望何连成说,“我看错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何连成对我说不上慧眼独具,他只是任性而为。
他做事从不顾忌后果,活得畅快淋漓;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我就是我,任你去说。就是他这样的任性才使得我有了这个机会。
有钱,才有任性的资本,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晚饭以后我在房间里休息,接到何连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要不要出来吹吹江风?”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走到窗前看着下面不远处的黄浦江,应道:“好啊,你在楼下等我。”
“我已经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了。”他说。
我有点不太相信,怀疑地打开门,然后看到他歪头站在门外一脸浅笑。
他几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把我抱个满怀,得意地说:“我一直知道,你是适合我的女人,你有和我并肩而站的能力。”
我刚准备开口谦虚一下,他就又说:“当然,在床上也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他回瞪过来,眼底都是笑意。转眼恢复了他的无赖样,用甜腻腻的声音说:“为了让你准备好这一次,我好久没要你了。”
“好久?”我觉得好笑,“大少爷,麻烦你算清楚一点,才一天好不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多少天?”他问我。
“你怎么也用这种酸词滥调?”我笑了。
他不再说话,缠绵地吻上我的唇,一步一步把我迫到落地窗前。我的后背紧紧贴在略带凉意的玻璃上,被他吻得浑身发烫。
“乐怡,你都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他淡淡在我耳边轻叹一声,吻从肩头滑下去落在我胸前。我只觉得像是被雷击一样,全身发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头,身子向后仰过去,不自主发出了浅浅的喘息声。
“乐怡……乐怡……”他嘴里低声叫着,声音里的柔意让我只想拥他在怀里。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一地,我紧紧抱着身上的他,看着他浓情蜜意的眼睛……身后一道琉璃的厚度外,就是悬崖。
他的吻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一路滚烫地吻过去,留下一串的印痕。在地毯上,沙发上,浴缸里,他像个不知魇足的孩子一样,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冲到最深处,让我全身颤抖,不由发出隐忍的喘息。
他俯在我耳边,用迷惑人心的声音说:“乐怡,叫出来……我喜欢听你这样的声音,不要压抑自己……”
然后又是抵死缠绵,他在浴缸里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终于没忍住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猛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要你……给我……”
“乐怡,说你爱你。”他重重地动了两下停了下来,我挺起身子,想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他躲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说你爱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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