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君闻言后,沉默了几秒钟,也是突然眼前一亮!
“也不是没那个可能啊…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凭宛瑶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另嫁他人?”裴子君细细思量着赵相宜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可是现在糟了,要真是如此,哥哥若冲动起来,大闹了婚礼,岂不坏了阿琛哥哥的美事?届时不就闯大祸了?”赵相宜开始担心道。
不过,再糟糕的结果,也总比成亲的人是齐宛瑶自己要来得好。
“该死的卫临,如果成亲的人真的是阿琛哥哥的话,那么就是卫临在说谎,刻意激我哥的。”赵相宜哭笑不得道。
裴子君却反倒勾唇一笑:“也好,若事实真如此,那倒是卫临的功劳了,假如不是他这么一激,弘林指不定还要等到猴年马月来关外这边,届时,宛瑶说不定就真的嫁作他人妇了。”
这厢,赵弘林连赶几曰路,终在第七天及时赶到了南坪镇。
刚踏入南坪,赵弘林便阻拦了兰卡的去路,他眉眼微挑:“我想拿十两黄金买你手里的请帖。”
“好贵的请帖啊。”兰卡失笑道。
关外人素来偏好钱财与美色,如今赵弘林一开口就是天价,兰卡怎能不动心?
请帖不过是一张无价值的纸罢了,却能因此换来十两黄金,这是他怎么也未想到的美事!
“此外,你带来的这些贺礼也可以统统拿回去据为己有,我会另备薄礼的。”赵弘林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继而道。
兰卡听闻,更为心huā怒放,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弘林:“此话当真?你不会是蒙我的吧?再有你这么紧张这个请帖做什么,不会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吧?”
“我只是要你的请帖,并未说要冒充你的身份。如若你不肯,我自有办法从别人手里拿到请帖。十两金换一张纸,这样的事,我相信很多人愿意为之。”赵弘林紧张婚事,故而也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我答应!”兰卡不再多言只拿出了请帖在手,等着赵弘林兑现诺言。
赵弘林唇角微勾,噙着一丝冷笑,信手拿出了一链足量的金元宝放至兰卡的手里:“你可以回去了,倘若我发现你收了钱,却依旧出现在婚宴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从谈话开始,赵弘林用的一直是关外语。
自齐宛瑶来了这里之后,赵弘林每日就多了一项任务学习关外的语言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他会来这里的。
兰卡多少有些忌惮赵弘林,与裴子君相比,裴子君则是睿智英明。而赵弘林,却是令人恐惧的阴鸷与深沉。
收好了金子拿好了贺礼,兰卡牵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南坪镇。
阿光照旧不言不语地驾着马车,一路寻路载赵弘林前往如意绣庄。
南坪镇富饶和谐,比之前走过的那些集镇都要来得大些,不过跟清河镇的繁荣程度相比,却还是远远不如。
赵弘林手里捏着那张嫣红的请帖,差点没把它给撕烂了。
但是,目前它还有用,不能被毁掉。
他深吸一口气,将请帖收入自己的袖中,一眼都不想再见到。
此时的宛瑶在作甚?
端坐于梳妆镜前,幸福很美满地由着喜娘为她梳头么?
她的嫁衣绣得美么?
那么好的绣艺,肯定能穿上一套优雅大方的嫁衣吧?
却不是为自己绣的。
此时此刻的她,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
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抱着微微怀念的态度?还是干脆庆幸地在想,幸而新郎不是他赵弘林,幸而自己摆脱了阴影?
赵弘林甩甩头,想尽量将自己那可笑的想法甩开。
真该死。
在感情上,他竟变得越来越小心眼,丝毫容不下任何杂质,此时,他只希望齐宛瑶的眼里唯有他,绝不想让任何的意外状况发生。
马车停在了如意绣庄门口。
这里人来人往的,好生热闹,应是南坪镇最集中繁荣的地带了。
下车,赵弘林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