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樊不凡发现她又在出神,怕她在怀疑自己的话,有些紧张地问道。
“哦……”三千有些小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证实自己的猜想。
不过樊不凡虽然问了问题,却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接着又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吗?”
“啊?喜欢谁?!”三千的思想正开着小差,骤然听他这么一问不禁吓了一跳。
“……松鼠,”樊不凡无奈,“还能是谁?”
“啊……呵呵……松鼠,是松鼠!”三千赶紧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迅速点头:“喜欢,超级喜欢!”
樊不凡听了便淡淡地笑了,“那就好。”
他的五官生的真是相当完美,至少在三千眼里是这样的,她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喜欢。特别是当他笑的时候,那眉梢眼角的弧度都精致得仿佛画出来一般,唇角微微上扬,清浅的笑意就那样肆意又优雅地流露,勾得人忘记了呼吸,连心跳似乎都静止了。
“我们走吧,电影快开始了。”他保持着这个迷人的微笑对她说。
“好……”三千已经放弃了思考,怔怔地看着他回答。
诶,刚才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来着?什么来着……算了,想不起来了,不管了。
其实,虽然三千经常脑洞大开想法不着边际,但她这一次的猜想倒还真能和事实情况靠得上边儿,只不过在个别地方有所出入而已。
比如她这时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樊不凡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要松鼠,那应当就不会这么痛快地送给她。
而她刚才明明还在在意这一点,但是却被人家几句话和一个笑脸就给忽悠过去了,一点原则都没有。
果然,花痴是种病,得治!
过了一会儿,樊不凡买好了爆米花和饮料回来找三千,但是还没走近他就看到了颇为惊悚的一幕。
洛三千居然正在尝试着把小松鼠手里抱着的松子给揪下来!
樊不凡目瞪口呆,愣了一下之后赶紧走上去:“洛三千,你在干什么?”
“啊,我就是想试试这个松子能不能取下来,不过好像不行的样子。”三千轻蹙着眉用一副做科学研究的口吻,不过等她回过头看到樊不凡的表情,才明白过来他并不是真的要问她在干什么。
“额……那个,抱歉啊,我没有要对它怎么样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摆出其它造型,你别生气啊……”她有些心虚地说。刚才等得无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就忽然异想天开地干出了这么奇葩的一件事。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却感觉到有些丢人了。
樊不凡静静看了她两秒,忽然没脾气地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都已经给你了,想怎么折腾都是你的事。不过这会儿你还是先装好吧,要进影厅了,那里面黑,万一弄丢了我可不敢保证能再抓上来一只。”
三千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偷偷鼓了鼓腮帮子低声嘟囔道:“放心吧我不会丢了的……”说完还下意识地将小松鼠往怀里抱了抱。
“好了,我们进去吧。”樊不凡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里的某一处突然就变得柔软起来,像是发生了轻微的塌方似的,有什么东西逃逸了出来,同时也有什么伺机掉落进去。
这种陌生的认知让他觉得有些心慌,但与之相对应的,又有着同等程度的愉悦。
两年了,在来平市之前,他几乎已经忘却这种程度的愉悦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长达两年之久。就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
樊不凡想起来,在他让自己沉溺于打游戏和制作游戏之中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他哥曾经对他说过:樊不凡,如果你不肯接受改变,并且自己也不愿意去改变,那你就没救了。
他知道樊逸凡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做不到也不想尝试去做。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来到平市。
不是为了追寻什么,而是为了逃避。
“喂,你发什么呆呢?”三千拍了拍樊不凡,将他的思绪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没事。”樊不凡轻轻牵动了下唇角看着她说。
他能感觉到,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他已经开始慢慢地改变了,无可抗拒。
只是这种改变究竟意味着好事还是坏事尚且处于未知的状态,只能等着以后他自己去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