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毓秀眸光烁烁,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的光泽。“你打算怎么解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怎么对你,咱们就怎么对他……如何?”“你要暗杀太子?”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声音炸响在耳边,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气。“谁要暗杀本宫?!”紧跟着,便见西月靳宸怒火熊熊地大步走了进来,一看到东方毓秀就劈头大骂!“好你个东“好你个东方毓秀!本宫一向对你不薄,你居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仅密谋暗杀本宫,还想要把长乐拉上贼船……”“停停停——”见他一开口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破口大骂,宇文长乐脑子里嗡嗡嗡的不免头疼,当即喊住了他,解释道。“你别这么激动好吗?!”“他要暗杀本宫,本宫能不激动吗?”劈手指向东方毓秀,西月靳宸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你不帮着本宫骂他就算了,居然还帮他说话?宇文长乐,你是不是不爱本宫了……呜呜呜!”“谁说要暗杀你了?他指的是东秦国的太子,不是你,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嗷?本宫搞错了?”宇文长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后听话,别听半句,把话听完了对你没坏处,又不是赶着投胎,要那么着急干什么?”确定他们两个不是在讨论自己,西月靳宸便就挥了挥手,换上了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扭头就走了出去。“既然跟本宫无关,你们继续……继续……”目送西月靳宸离开,宇文长乐不由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东方毓秀,顿了顿,琢磨道。“我们继续……等等,刚才说到哪儿了?”东方毓秀晃了晃手里的这封信,眸色幽幽,若有所思。从他手里将信拿了过去,宇文长乐微挑眉梢,问道。“你确定这个江远航大人……是太子的人?”东方毓秀摇了摇头,道。“他不是太子的人,但也差不多了,左右都是一伙的,如果没有太子的默许,以他的为人和胆量,想必干出这种事!”“那就行了!确定目标就好办了……这个太子心眼还真是小,你都被送到这儿来当质子了,他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放,不肯放你一条生路?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不给他一点教训,都说不过去啊!”“太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刺杀的,”东方毓秀半眯起眸子,冷笑了一声,道,“就像刚刚跑来的那一位,想杀他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你看……他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宇文长乐轻嗤一声,不以为意。“那是他们太没水平了!”东方毓秀抬眉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有水平?”“本妃想杀的人,没有人能够阻止。”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节,轻得如同呓语一般,听在耳里,却让人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寒意。宇文长乐不是在信口开河,自吹自擂。她有足够的资本,才会说这样的话,至少……她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哪怕是一次!当然,她不否认东秦太子身边警戒森严,她也没有贬低这个朝代的杀手的意思,只不过……她笃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头一回见到宇文长乐露出这样的表情,东方毓秀不由有些诧异,但只有那么一会儿,便就恢复了惯常的神态,对她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并没有完全相信。“口说无凭,本殿自然希望你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太子不死,将会是本殿的一大阻碍,只有他死了,本殿才有可能回到东秦,争夺储君之位。”“这件事,交给本妃,本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本妃若是给你除去了这么一个死对头,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本妃希望,一番你手握重权,等本妃用得到你的时候,务必出兵帮个小忙!”说是“小忙”,但行军一事,又怎么可能是小事?宇文长乐这话听着简单,实际上却举足轻重,东方毓秀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眼下没有什么比他回归东秦更重要!他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足够了。“那……本殿就静候王妃的好消息了!”宇文长乐勾唇一笑,胸有成竹而胜券在握。“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结果……一连三个月过去,东方毓秀在府中等得都快发霉长毛了,宇文长乐那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因为赶上帝君驾崩,宫中守丧戒严,他都要忍不住杀进皇宫去找她了!说起来,这段时日也算是多事之秋。先是辅政王和左相谋反,一场政变闹得轰轰烈烈,翻天覆地,败的人虽说一败涂地,然而赢的人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轻松与欢欣。反倒是在朝中造成了巨大的动荡,致使朝政瘫痪了很长一段时间,朝纲为此差点一蹶不振!之后,油尽灯枯的帝君到底没能熬上太久,等到叛乱被镇压,便就放下了心头大患,走得倒也安心,只是他一死,所有的重担就压在了太子的身上!只是,太子到底年幼,尽管在摄政王和右相的教导之下进步很快,但面对着风雨飘摇之后的朝廷,仍然显得有些稚嫩。不得已之下,一向喜欢清闲的摄政王只得操持大局,以雷厉风行之势对整个朝廷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才使得经历了政变的朝政逐渐有了起色,那些在政变中逃过了一劫的官员对摄政王可谓是又爱又怕,一面敬重他执政的才干,一面有觉得他的无孔不入令人发指,然而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震慑了某些蠢蠢欲动亦或是不安于室是不安于室的心思。终于,等到帝君驾崩的戒严期过去,东方毓秀“杀气腾腾”地赶进皇宫去找宇文长乐的时候,却见她正坐在大树底下打麻将!是的,他没看错,他们就是在打麻将!“一条!”花霁月冷冷道。“一条。”唐扶歌温柔道。“你干嘛老跟我打一样的?!”花霁月表示十分不满。“因为我本就想打这个啊!”唐扶歌一脸无辜。“碰!二筒。”宇文长乐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儿,一边搓麻将,一边还乐得哼哼。“本相糊了。”“哗啦”一下,摊平了面前的一排麻将,萧煌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特别的善良。然而,话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炸了!“你怎么又糊了?!”“这都已经是第几把了?!”“这不科学,我不相信!你诈胡!你作弊!”摊开手,萧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是地主婆般有恃无恐。“给钱给钱,愿赌服输,不许耍赖……”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几人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从手里抽出银票,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见到此情此景,东方毓秀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掐了一把大腿……好疼!可是,花霁月和唐扶歌那对冤家路窄的仇人兄弟,居然会坐在同一张桌上打麻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他们当中有谁失忆了?!还有右相……那么一个大公无私,为国为民,夙兴夜寐,为了天下兴亡而不惜通宵达旦的朝廷第一工作狂,居然会在上班摸鱼,偷偷跑到这儿来打麻将赢钱?!要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是不敢相信。正当东方毓秀站在院子口默默吐槽的时候,只见摄政王从屋子里款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款步走到宇文长乐的身边,十分贤惠地递了过去。“刚才赢了没有?”“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