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天终于摆脱了酸软无力的身体,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再多休息会么?”冷幽岚看着吴天还有些发青的面孔关心的问道。
“没事。”吴天微微的摇了摇头:“我都忘了问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吴天好奇的看了看四周,他们似乎处于一个三室一厅的套房内。可是这里是哪里,难道说…他们已经到达基地了?想到这里吴天不免有些激动。
“哟!醒啦。”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套房的大门口传来,打断了吴天的疑问。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玄关的鞋柜前,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绿色背包。一头火红的短发像是刺猬一样一根根的朝天竖起,白皙的耳朵上钉满了各色的耳钉,他嘴里像是嚼着什么东西,吊儿郎当的晃进了客厅,直接往后一倒窝进了沙发,两条修长的长腿一抬直接搁上了沙发前的茶几:“看起来姐姐的药还是很有作用的,是吧,模特。”他把头向后一倒,看向了还在玄幻处考虑要不要脱鞋的另一个在末世也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男人。
“我叫墨铽,不叫模特。”男人的声音也像他的样子一样一丝不苟。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又低下了脑袋,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考虑了一会,还是从鞋箱里拿出了一双没有开过封的拖鞋,脱掉了脚上的鞋子,换上了拖鞋,走进了客厅。
“嗤”红发男看着墨铽的动作不由得嗤笑出来,都到了末世了还那么考究干什么?难不成等丧尸来了他准备穿着拖鞋跑路?红发男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从绿色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条巧克力,直接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墨铽看到了他的动作,立刻抢下了他手中的巧克力,严肃的瞪大了眼睛:“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我们要节约食物,怎么可以当作零食吃呢?”
看着突然从手中消失的巧克力,红发男子微微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掌,听到了墨铽说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立即又想从背包里再拿出什么吃的,墨铽迅速的出手挡住了背包的袋口,一个抽手,整个背包离开了红发男子的手中。红发男子看着空着的双手,立刻眯起了双眼,狠狠一脚踹向了面前的墨铽。
只见墨轻轻的一个摆手,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红发男子的猛力一脚,并顺势用力往后一拉,红发男子狼狈的被拖下了沙发,但是他迅速的反应过来,用力往后一撑,稳住了自己倒下的身体,同时扫出了自己的左脚,扫向了墨铽的下盘。
墨铽见状淡定的搬起边上的落地台灯,往自己的身前一放,只听到“咣”的一声,一声像是狼嚎一样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冷幽岚立即紧紧缩起了脖子,那声音一听就好疼的样子啊。突然一个拖鞋从门口飞了过来,直接飞进了红发男子的嘴里,紧紧的塞住了他的嘴巴,惨叫声也像是突然断电的影碟机一样嘎然而止,一个苗条修长的身影站在玄关处,扔掉了手中的另一个拖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她走到了倒地的红发男子面前,拎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拖了过去。随后带着歉意的表情看向了冷幽岚他们:“抱歉,这个白痴打扰你们了。”
“呃!没事,没事。”吴天看着眼前的女人,认出了她就是他醒过来的时候站在他房里的那个水小姐,立刻摇了摇手。
“啊,还没和你自我介绍,我叫水晓讯,旁边的是我的竹马墨铽,至于我手里的这个白痴吃货,是我的弟弟水晓铭。”水晓讯晃了晃手中的水晓铭,看到他还在不断的挣扎着,立刻一个巴掌拍上了他的脑袋。“我是水系异能者,我弟弟是冰系异能者,而墨铽则是植物系的异能者。”
“你好…我叫吴天。啊?”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吴天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连嘴都闭不上。他们…他们三个全是异能者?他不是在做梦,吴天求证的看向了张杰,却得到张杰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觉得又开始晕眩起来。恩~一定是他的烧还没退,听错了。
“那个…”冷幽岚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水晓讯。
“怎么了?”水晓讯看着冷幽岚吞吞吐吐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他好像快死了。”看到了水晓讯皱眉的模样,冷幽岚立刻像只兔子一样躲到了张杰的背后,微微的探出了一个脑袋怯怯的指着水晓讯抓在手里的水晓铭,露出了一副担忧的样子。
“恩?”水晓讯这才低下头看向抓在手里的水晓铭,因为领子被拽住,嘴里又被塞了拖鞋。水晓铭憋得满脸通红,缺氧的翻起白眼来,水晓讯立刻松掉了她抓着衣领的手,用力往他背后一拍,拖鞋立刻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终于可以呼吸了,水晓铭猛地一阵咳嗽,劫后余生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呼~好险!好点就死掉了。水晓铭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忿忿的看向了自己的胞姐:“你想杀了我么?差点我就死了!”
水晓讯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二货弟弟,冷冷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这不没死么!就算死了我也会帮你收尸的!”
靠~这是作姐姐的人说的话么,他跟她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要不就是他是捡来的。水晓铭不断的变着脸色,恨恨的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赌气的撇过了脑袋。水晓讯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挡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水晓铭所坐的位置,拿过了墨铽手里的绿色背包,清点了下里面的东西,立刻眯起了双眼看向被她踹的狗吃屎的弟弟。
“干…干嘛!”水晓铭看着姐姐眯起的双眼,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里面少了三条巧克力,一包牛肉干,一个面包,两瓶水。”水晓讯晃了晃手中的包:“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恩~”
“恩!”有少那么多么?靠~不就是吃了点东西么,水晓铭不怕死的抬起了脑袋,哽起了喉咙:“我吃了,怎么样!”
“吃了?”水晓讯的话语越来越轻,变得好像低喃一样。墨铽立刻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