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坚来说,陈削的恩情,比天还大,比地还厚,孙家上下,全都对陈削感激不尽,从大到小,孙坚的五个孩子,全都齐刷刷的跪倒在陈削的面前,陈削轻轻摇了摇头,连忙上前一一将小家伙们搀了起来。
听孙坚一一将孩子们介绍给自己,陈削吓了一跳,好家伙,这些日后全都是大人物啊,孙策人称江东小霸王,那可是东吴开疆扩土的盖世虎将啊,孙权更是不凡,日后成了东吴大帝,跟曹操刘备鼎力中原历经数十载,胆略过人,也不可小觑,貌似现在还是个小屁孩,才年仅十岁,却生的比较怪异,方颐大口,碧眼紫髯,形貌奇伟,目露精光,不知为何,跟小小的孙权对视,陈削心里总感觉怪怪的,这位碧眼儿,别看人小,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大人。
孙策跟孙坚,倒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两父子,都五官端正,魁梧彪悍,虎躯笔挺,站如劲松,行如风云涌动,举手投足间,豪气干云,除孙策孙权之外,再让陈削多看两眼的就是年仅八岁的孙仁孙尚香,不但长的嫩白可爱,一身的贴身短打,小小年纪,腰胯佩剑,背背弓弦,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一双晶亮的眼睛,跟个小老虎似的,不住的打量着陈削,时而皱眉深思,时而点头含笑,她这样,孙朗、孙匡、孙翊也都好奇的瞅了起来,对他们来说,陈削既是恩人,又是谜一样的男人,毕竟,汜水关一战,陈削扬名天下,孙家众儿郎,自然对陈削格外的好奇。
被孙坚让到屋中,摆上茶点,孙坚又将孩子们介绍了一遍,要不是陈削拦着,怕是磕头也免不了,见孙坚已经好了差不多了,陈削点了点头,忙问道“张颌他们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陈少帅,张颌他们护送我家主公回来之后,马上又返回了乌林,说是务必打探出你的下落,你这些兵将,对你真是赤胆忠心,令人敬佩啊。”黄盖从门外笑着走了进来,陈削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替张颌等人捏了一把冷汗,很快,酒菜摆上,孙坚盛情相邀,陈削也是来者不拒,聊着聊着,孙坚就问起陈削是怎么逃过蒯越追杀的,陈削也不隐瞒,将经过简单的叙说了一番。
“哈哈哈…陈削,你真是天生虎胆啊,居然就在蒯越甘宁的眼皮子底下藏了半个月,难怪他们四处派兵搜捕,却石沉大海一般,没发现你的丝毫行踪。汜水关一战,关东诸侯被你耍的团团转,这一次,蒯越甘宁也被你给骗过了,你啊……还真是比狐狸都要狡猾啊,我有意跟你义结金兰,不知你意下如何?”
孙坚话音刚落,黄盖等人全都吃了一惊,黄盖刚想劝阻,孙坚却冲他一摆手,“虽然,对贼寇强盗,吾素来痛恨,但陈削不同,普天之下能,又几人能比得过他,就凭他做的事情,就值得我孙坚敬佩,再者,没有他,公覆,我可早就死在荆州了,这笔恩情,可不轻啊。”
“结拜?”陈削赶忙摇头,心说,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还是来点实惠的更实际一些,金山银山?钱粮兵马?要不传国玉玺也行?
高顺忙拉了陈削一下,跟孙坚结拜,有了这层关系,孙坚就跟陈削绑在了一起,陈削居然不知足。
“你瞅瞅,我比孙策也大不几岁,若是结拜,岂不占了天大的便宜,这可使不得断然使不得。”孙坚都将近五十的人了,何况若是结拜,自己的好处可就没有了,陈削现在‘穷’的叮当响,家底都打没了,他更希望孙坚能给他点‘硬货’。
“说的也是,是我欠考虑了,这样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孙坚猛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把我最珍贵的宝贝,送给你,如何?”
“哎,这才有点意思!”陈削就像个奸计得逞的奸商一样,心中暗喜,乐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
哪怕孙坚把传国玉玺送给陈削,陈削也‘勉强’可以接受,最珍贵的宝贝,想来想去,或许也就只有传国玉玺有这么大的份量。
黄盖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主公,怕是要把玉玺送给陈削了。
果然,功夫不大,孙坚拿出来传国玉玺,冲陈削叹口气,“陈削,这东西险些害我丢了性命,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想将此物送给你,可我也知道,眼下,你的境况也不乐观,此物不祥,容易招致杀身之祸,我再三思虑,还是决定把我的爱女孙仁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在辽东混不下去,江东就是你的家,孙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结拜不成,孙坚又要结亲,陈削的脸,顿时僵住了,心里委屈极了,暗骂孙坚糊涂,哪怕随便给自己几万骑兵,几十万旦粮食也行啊,这算什么?孙仁才八岁,就算许给自己,也是一个拖油瓶,何况自己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
可对孙坚来说,金银财宝,都远远比不上结拜结亲来的痛快,对陈削,他是打心里往外喜欢,若能成为一家人,两家绑在一起,在这乱世逐鹿,自己便多了一个最强的臂助。
能跟西凉董卓叫板,能把吕布打败,能不惧二十万关东诸侯,对陈削的潜力,孙坚绝对不敢轻视,汜水关他救了自己一次,乌林又一次,结亲,也是孙坚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见陈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高顺忙冲孙坚等人道了声歉,忙把陈削拉了出去,“陈削,别犹豫了,跟孙坚结亲也好,结拜也罢,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你可别犯浑。”
生怕陈削不答应,倔驴似的给拒绝了,高顺忙叮嘱陈削,陈削指了指屋中站在孙坚身后的孙仁“看到了吗?那还是个孩子,何况,我已经有了张宁,没有再娶妻纳妾的心思,还是兵马钱粮更实在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