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把太太夏天穿的漂亮裙子都装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巴德尔如此这般的吩咐着家养小精灵。
“巴德尔,这个季节冰岛那边应该很冷了吧?”玛丽疑惑不解。
“当然,”他很显然是在卖关子,“我们住的地方很温暖,穿夏天的衣服就行了。”
那么冬天的衣服也是要带的,夫妻俩站在一边看着舒亚忙忙碌碌,巴德尔突然又问,“玛丽,你的那条狐狸皮呢?”
玛丽愣了一下,她当然记得那条狐狸皮,一直放在箱子里从未动过,她既不想戴它,也没有合适的别针来搭配。
“还放在浪博恩呢,”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儿。
“哦,什么时候拿过来戴吧,”巴德尔笑了笑,“你不要怪我突然提起它,因为那条狐狸皮本来就是家里存着的,那时候还是我把它找出来的。”
这倒让玛丽又吃了一惊,只听巴德尔又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一直庆幸菲波斯没有把它送给他的妻子。”
玛丽很勉强的笑了一下,巴德尔就是这样子,她早晚得习惯的。不过,现在还能稍稍转换一下话题,“我本来就准备中午回家一趟的,”她笑了笑,“和父母亲说吉蒂的事情,我担心写信说不清楚。”
“我们一起去吧,”巴德尔答道,“从你家直接去对角巷,你的冬天衣服看起来不足以对抗北方的寒冷,我们得去买几件皮毛衣服。明天早上正好出发。”
他们依旧是幻影移形,到达浪博恩的时候,刚刚赶上中午的茶点。
家里冷冷清清,简和伊丽莎白去伦敦了,她们也要准备嫁妆,而吉蒂恰巧带着莉迪亚去出去闲逛了。
于是新婚夫妇得到了班纳特夫妇的热情欢迎,班纳特太太过来拥抱玛丽的时候,甚至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哦,我太高兴了,玛丽,”她嚷道,“听说你在婚礼上漂亮极了,我还以为要过上好一阵子才能再见到你呢。”
“哦,太太,你要放宽心,”班纳特先生说,“等女儿们都出嫁了之后,你想要见到玛丽可能反倒是最容易的,甚至用不着写信,她就能出现在你面前。”
班纳特太太打开柜子,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他们,不过茶点本来就没有准备多少,她还对女婿道歉,以至于巴德尔不得不客客气气的说,他们确实只是来说一件事情而已。
大家坐下之后,玛丽便说起了贝克尔太太的请求,班纳特夫妇俩听后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吉蒂怎么能嫁给一个巫师呢?”班纳特太太咕哝着。
“亨利·贝克尔只是一个哑炮,”玛丽回答道,“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个有些财产的普通人而已。”
“吉蒂不可能生出一个巫师孩子的吧?”班纳特太太依旧有一点儿慌张。
“哦,太太,你可别这么快下定论,”班纳特先生显然比他妻子还要乐观一些,他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肯定也从未想过要生出一个小女巫的。”
玛丽和巴德尔都笑了。班纳特先生又说,“我看贝克尔一家人十分顺眼,虽然据说贝克尔先生是个赫赫有名的奸商,因而我觉得可以问问吉蒂的意见,没准儿她已经看上人家小伙子了呢。”
班纳特太太想起了这个问题,就追着丈夫问亨利·贝克尔的相貌如何。
“我怎么可能记得那种年轻人,”班纳特先生喊道。
做母亲的又来问玛丽,玛丽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好说,妈妈,你不如把这个问题留给吉蒂。”
玛丽又嘱咐父母亲,如果决定了要促成这门亲事,可以给这一对儿制造一些相处机会,结果,班纳特先生立刻嘲笑了她一番,“乖女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你妈妈一样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班纳特太太的特长么?”
小夫妻俩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要告辞离开,班纳特太太十分依依不舍。
玛丽就对她说,他们准备明天出发去冰岛度蜜月,因而需要抓紧下午的时间,再去买几件厚衣服。
“为什么是冰岛?”班纳特太太大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