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里头就只剩下阿爹和阿姐,可是阿爹如果要杀二娘的话,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搞出那么多名堂,虽然他有杀二娘的动机,但是他没有时间,因为那晚他因为这件事情很生气,便去了张大叔家讨酒喝,今早上才醉醺地回来,而且我今早闻他的味道还有一大股子酒味儿!再者说阿姐,她怎么可能会下得去那样的手,她那么善良,性子那么静,何况昨晚上的事情她压根儿不知道,也不太可能是她!难道是那宝大石突然间回来了,不过也不可能,二娘对他恨之入骨,她回来灶房就该有点动静,但是昨晚上什么都没听到!”
“等等,你说昨晚上你阿爹外出了?”
“是啊!”
“也就是说家里头只剩下你和你阿姐两个人?”
“对啊!”她答,突然她意识到,“你不会怀疑我阿姐吧?”虽然这么问,但是她却也坚决,“这不可能,阿姐性子那么静,平日里我看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怎么可能会去害二娘,这打死我都不信?”
“如果不是你阿姐,那便是你咯?”君梓羽调侃,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朗,也就是说害宝二娘的人就是林成月无疑,但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君梓羽的疑虑,如果昨晚上的人真是林成月,那为什么呢?难道一直以来她都在装模作样不成?
“羽儿,你要记住,女人是最可怕,尤其是表面那种无害,但是却又居心叵测,口蜜腹剑的女人!”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音容相貌,他清晰地刻在脑子里,在他心中,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有着世上所有男子都痴迷的样貌,更有世上所有女子所歆羡的才气,她是他世上最亲的人,也是这个世上伤他最深的人!
“或许。。你该怀疑一下你身边的人,或许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君梓羽的话让她很意外,他的意思是让她怀疑身边的人,也就是说他是认为凶手是林成月无疑咯,可是她阿姐没有动机才对,而且平日里也不像是那种心机深的人,难道真是她看走眼不成?林成双带着自己的疑问回了自个儿的家中,此刻,林成月正娴静地坐在炕上绣帕子,她看林成月的样子,脸色波澜不惊,平淡无疑,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坏事的人,何况不是都说如果杀了人之后会心惊肉跳,心虚慌张吗?可是眼看她阿姐,却不是这个样子,莫非这件事情压根儿与她无关?
林成双如斯想着,正在这个时候,林成月喊她,可是久久没见到任何回应,有些发奇,“小双?”
她被林成月三四句话给惊醒,“啊?”的一声,然后冲她笑开了嘴,“阿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恩,你说!”
“其实二娘挺可怜的,我们去买点金银纸铂什么的烧给她吧?”
“哪里有多余的银钱?”林成月没说自己同意,但是她也没说不同意。
“咱们的帕子钱可以换点铜子呀!”她其实也不是说真给宝二娘烧点纸铂,主要就是想试一试林成月,可是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愿意!
“阿姐?”
“小双,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阿娘吗?”
她没有听错,是阿娘,而不是二娘,只不过怎么好端端的提起阿娘了?她只是用了原主的身体,那记忆可是没要来,所以她哪里知道!索性就摇头,“阿姐你知道,我上回受伤,脑子还不太好使!”
“阿娘其实是二娘害死的!”林成月幽怨的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倒是挺恨二娘的,如果当年不是她,阿娘就不会死了!”
错综复杂,脑海里她只能给自己灌溉这个词语,“阿姐什么意思?”
“当年阿娘是浸猪笼死的!”
“啥?”她很惊讶,怎么是浸猪笼,难道说又是背夫偷汉,不过想了想,嫁给那林泰渣子,指定是不幸福的,所以才做了那样子的混账事情,可是看林成双的表情,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二娘才没有做伤风败德的事情,她是被宝二娘冤枉的,我还记得,当时宝二娘经常来我们家,阿娘很热心地招待她,有时候宝二娘还拉着阿娘出去说要给她介绍活计,阿娘信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传来说阿娘和陌生的男人非常亲昵!”
“那陌生的男人是谁?”
“是宝二娘的哥哥宝大石!”
“啥?”她大叫,惊得乱七八糟,这宝二娘真是个坏胚子,竟然联合自己那****的哥哥陷害她阿娘。
林成月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一惊一乍,有些莫名,“你怎么了?”
“阿姐不知道,昨晚上和二娘在一起的就是她那哥哥宝大石!”
“我就说嘛,当时肯定是宝二娘想嫁进咱们家,就利用宝大石说阿娘背夫偷汉,一直以来我一直都怀疑她,可是我这性子,你是知道的,然后你又失忆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
林成双听完她阿姐的话,似乎有点惭愧,刚才她还怀疑林成月,现在想想她阿姐怎么可能会害人呢?即便真害了宝二娘,那也是宝二娘自作自受,死了也活该!
君梓羽处——
“怎么,你不继续查下去了?”他问。
“不了,反正宝二娘已经死了,现在查下去也于事无补了!”
“你倒是挺想得开,还是说你知道谁最可疑!”
“说实话,我宁愿相信阿姐,或许她真会犯错,但是如果不是出自某些原因,她也不愿意那么做!”没错,她知道是林成月害了宝二娘,原先她不想去怀疑,但是回过头想想,眼下最有可疑的还是她,再加上她对宝二娘的憎恨,有动机有时机,她也知道宝二娘的软肋,就是面子,如果让人知道她背夫偷汉,肯定得浸猪笼,所以宝二娘才会怕,才会任由她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