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生道:“会不会是飞天鼠的同党?”
单保飞道:“贼党又怎么了,他不是也了好长时间,也不来救吗?这就叫‘小人不可交也,交必有害!’史宗,你把彭老五抓来的山鸡和兔子拿到山洞内去考了,我们都饿了。”史宗领诺而去。
彭老五在上面叫道:“等会我兄弟来了,剥你们的皮,你们还不给我快快滚蛋!”
任伍的一只板斧怒不可遏地向他飞了过去,紧接着黄楚生的飞锤也冲天而上,一声闷响,彭老五背部中了一锤,刚才他躲板斧兼之自己麻痹大意,是以着了一下,彭老五吐了几口鲜血,感觉五脏六腑移位,痛不欲生,他双手挂在树根上像一只被开肠破肚的鸡一样,下面众人欢呼雀跃起来,冷不防山顶上一根长长的绳子垂了下来,一直伸到彭老五面前,彭老五身处绝境,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抓,两手一齐使劲往上爬,感觉上面也有人向上提拉,众人大惊,手中兵刃纷纷出击,彭老五那条好腿在山壁上一蹬一甩将下面扔上来的兵器一一躲开,他越升越高,在上面叫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我要报仇!”众人在下扼腕叹息,忽听得史宗的声音响了起来:“师父快来啊!好多的银子!”单保飞等人立即冲进山洞,只见史宗正用他的刀掘地,掘出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众人也跟着掘,直掘出了一千多两,一阵狂喜之后,单保飞问:“我的好徒儿,你可了立了大功,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银子?”
史宗道:“我这一片地上有点点干黄土,似乎有人不久前挖过了,就掘了两下,就掘到银子了!”原来彭老三到处偷窃,偷来的银子随便找个地方先埋下,众人把山洞里又全都挖了个遍,不过再也没挖到银子了,单保飞道:“这些银子够弟兄们快好一阵子了,我说嘛,抓贼又风光,又落银子!”
彭老五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便到一个蒙面黑衣人清沏如水的眼睛,他十分激动,大叫道:“胡艳艳!”
胡艳艳将他提上来,埋怨道:“我说你就是不小心,让这帮兔崽子跟上了!”
彭老五咳嗽了几下,说道:“不知这些杂毛子怎么知道我行踪了,我一定让这些杂毛子不得好死!”心下却在满腹狐疑,我已经十分小心了,怎么还是被人盯上了。
胡艳艳道:“赶快离开这里,免得被他们发现了再跟来,我扶你走吧!”
彭老五左手搭在她肩上,又说道:“你去折根棍来!”他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借助那棍,一拐一纵,快步如飞,两个人半个时辰,便行出几里地了,觉得摆脱了追杀,便停下来休息,胡艳艳道:“我你现在最好还是把铁指环给我吧,你去过的地方,他们一定会去翻找。”
彭老五一凛道:“他们会翻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藏,我藏的地方,他们一定不会去,等我伤好了,我再带你去!”胡艳艳冷冷地着他,彭老五心中一寒,心中立即想道:这个小美人心地歹毒,该不会乘机落井下石,对我折磨一番,逼我交出铁指环!正盘算着如何应付,胡艳艳道:“你伤得这么重,我太担心了,万一落入了那些江湖泛泛之辈手中,他们再将拷打一番如何是好?我去取些木棍来,先固定好你的腿,待三五个月,你便能恢复如常了。”
彭老五心顿生一股暖意,心想:她若想勒逼我,绝不会治我的腿,来我真心为她付出,总算没有白费,胡艳艳取来木棍,一边为彭老五包扎伤腿,一边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还要干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吗?我可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勾当,这样太危险!”
彭老五道:“你叫我偷我就偷,叫我不偷我就不偷,我一定乘乘地听你的话。”
胡艳艳“哼”了一声道:“还听我的话呢?你要是听我的话就该指导铁指环给我了,明明自己是个贼,还整天防我跟防贼似的。”
彭老五道:“那可没办法,我整天做贼事,跟贼打交道,自然有贼心,等跟你成亲之后,我一定改了贼心,腿好之后,铁指环一定会给你的。”
“你现在就不能改吗?”胡艳艳揪住彭老五的一只耳朵,使劲拧了起来,彭老五痛得嗷嗷直叫,心里却不觉得如何痛,他叫道:“不是我现在不想改,只是我现在一时半刻改不了。”
“那好吧,你慢慢改,我肚子饿了,我想你也饿了,我去找点东西过来吃,你在这儿好好呆着。”胡艳艳说完往深山里走去,他她依然未除下蒙面,彭老五见她走远,才觉得自己的那只耳朵火辣辣地痛,正在奇怪,拧着的时候为什么一点也不痛,又想到胡艳艳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留在她身边,总觉得七上八下,这时一个留着胡子的汉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近前,彭老五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吃自己亏的屠善走,想到这些,彭老五“嘿嘿”干笑了两声,问道:“仁兄近况可好?怎么到了这里?”
屠善走上下打量着彭老五,说道:“我在抓兔子,不意间在此遇到仁兄,来我们实在有缘啊,不知仁兄的腿怎么伤了,伤得重吗?”原来这个屠善走正是史宗在对面山到的那个飞上树的东西,他跟着单保飞等人多时了,后来又见彭老五被人救走,便从那山头绕了过来,他轻功了得,经常逮山兔,地形又熟,是以轻而易举地跟到了这里。
彭老五道:“酒中醉死好酒汉,水中淹死会水人,我自负轻功了得,在山壁上练轻功,不意想掉了下来,跌折了这条腿!”
“可惜,可惜,不知小弟能为仁兄做点什么吗?在下一直感谢仁兄前些日子赠我的五百两银子呢,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彭老五心想,现在正是摆脱胡艳艳的时候,呆在这屠善走身边远比呆在她身边安全多了,便说道:“既如此,仁兄可否将我带离此地,找个休养的地方,日后必有重谢!”
屠善走道:“此处并无斜壁,仁兄腿断了还能到此,定是有朋友救你了,我把你带走,你的朋友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