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狠狠地抽了两声,泪水盈眶,“狗奴才!张圆也与你一样吧!”
李沐象征性地太妃拱了拱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至于张圆嘛!他运气好,不知道此事。”
不可能!张圆定知道此事!门外的暮倾云肝火上窜,直想冲进去质部李沐张圆为何不知道谋害先皇一事,可转念一想,张圆为人圆滑,定得了伊太傅的保护。那事若是伊太傅遇害,还得留下一人。
这瞬息间,太妃倒是冷静下来,“哀家想知道太后知道这事吗?”
“皇上登基。太后一人独揽大权。太妃不会连这点事也想不明白吧!”
“哀家懂了!”太妃心痛地闭上眼睑,咬着唇瓣哭泣起来,“姐姐!妹妹一直当你是天下最宽容的圣人,你怎么能这样做……”
李沐悠悠一叹,不阴不阳地向太妃又道:“太妃!一切都过去了。快上路吧!”
太妃知道逃不过一死,慢慢的把那小瓷瓶儿凑到了嘴边。
“太妃!王爷即刻就会打上京城,你不能喝!”眼看着太妃要将那毒液倒入嘴里,早就怒不可遏的暮倾云挟着一股风一步踏了进来,指尖快速弹出一股隐形的罡风。
那小瓶儿在太妃的面前摔落,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冒出一股股恶心的青烟。
李沐再老眼昏花,也认出暮倾云,他当即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地向连退了两步,“你……你从何而来?怎么会在皇宫?”
“皇上都没有这样做。你竟敢与皇后谋害太妃?”暮倾云冷冷地目光逼视着李沐,突然挽动手掌,向他拍出一股黑色的罡风。
李沐闷哼一声倒在地下,全身发黑,痛苦地蜷成一团,没几秒就咽了气。
太妃一直呆呆地看着这瞬息间发生的事,张着嘴未发一言。
如今。皇宫里除了徐可婉就再没有人对太妃不利了,暮倾云当即下了决心,“我替你杀了皇后!”
太妃身子一颤,“别!可别!”
暮倾云思索会儿。从腰间m出一个瓷瓶儿,倒了些粉末向李沐的尸体,看着那尸体在分秒间化为了灰烬,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从腰间拿出几粒莞香弹塞到太妃手中,又把小瓷瓶儿放到了几案上,嘴里道:“这是溜得快与化尸粉。溜得快一扔,敌人不光会被炸伤,也会昏迷。而化尸粉见伤口腐蚀,你只需抖一点放就行。”
“我不要!”太妃打了个寒战。拒绝似的又塞到她手里。
妇人一如既往地懦弱,可这才是她。
“我不想他身边再没有亲人!”暮倾云微微勾了勾唇角,带着一股冷风转身就走。可蓦然回首,轻轻地问:“太妃!我想问你如何劝皇上离开御书房的?”
“这事啊!”太妃敛了那恐慌,艰难地朝椅子上坐去。黯然神伤地道:“我对他说。他父皇其实一直非常欣赏他,在我面前夸过他无数次。说他懂事,说他d天立地,有大丈夫作为……只是,肝火太盛,遇事得静心,这样才能把事想得明白。至于逃出宫去的香妃。能回来是命中有,不能回来是命中无。姻缘本是天定,能相守在一起就是百年等待的缘份,无须纠结!因为曾有过!”
暮倾云紧紧地闭上眼,不得不说,太妃这番话高深而能打动人。而此话正合此刻她的心情。
相守就是不可多得的缘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救!确实曾经有过,把住美好,留在心里!
“太妃!我懂了!你保重!”她朝太妃恭敬地抱了抱拳,大步出了门。
虽不想杀了徐可婉。可也是教训她一下。暮倾云脚步不停,就凤洛宫走去。
凤洛宫寝宫里灯火明亮,默默无声,也只有侍女艳丽、艳菊侍候在旁,而一身素服的徐可婉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托腮发呆,应该是在等着李沐回来。
突然,一道寒刀从从窗户射入,稳稳地插在了软榻的支撑方上。
殿内的三人惊得大眼瞪小眼,浑身打着哆嗦。
徐可婉脸色苍白,却显出三分平静,不愧心机颇深、胆大妄为的女子,她眼神示意艳丽去取那入木三分的匕首。
艳丽战战兢兢地使劲拔出匕首,把插在上面的纸张取了下来呈上。
“再敢动太妃的心思,小心人头不保!”
纸条上写着一行潦草的字,显然是匆匆忙忙所写。
“娘娘!这宫中还有硕和王爷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