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若有所思,回转到了族老三太爷面前。
“怎么回事?
你们一个个的脸色都这么黑,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只要没有死人,什么都可以接受。
族老三太爷感觉自己的格局大了许多,唯有历经过大场面,才会有着这样的格局。
没有看到悲愤和恐惧,意味着院子里没有人死去。
“我觉得李元应该是带着他的家人跑了。”
“带走的,还有咱们送他的银子已经珍稀的物品。”
“难道他中举的事情,是他大言欺天,哄瞒咱们?”
“他们家的马车、马夫都已经不见了,走的时候,很小心,没有惊动任何人。”
精明的人,早已经心中有着预测,他们眼中蕴含着怒火,觉得受了欺骗,什么十天流水宴,都只是一个笑话。
流水宴庆祝的对象,很有可能是假的,且已经离家出走,不知去向,卷走了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
李元的家不算小,可是此时,安静的像是一个死宅。
李氏一族的族老三太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难以接受众人的推测。
李元中举这是县里传来的消息,有着官印,乃是公文,绝不会弄错,也不会有假。
唯一让他感觉无法接受,也难以想明白的是。
为什么李元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卷着财货离开龙隐村,悄然离去,显然是不想众人知道他的去向?
难道是中了功名,就忘了族人,不愿意和穷苦亲属为伴,以免被连累?
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人,只是找到了一件杂物房,房间中,放着一些李元看不上的礼物,这些礼物都是龙隐村中穷苦人家的珍藏。
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在李元的眼中一文不值。
看到被随意丢弃在那里的东西之后,很多人的脸更黑了,心中有着愤怒和羞辱,而是仍是走上前,取走了自己的东西。
这些东西,他们视若珍宝,是为了攀附李元,才送了出来,此时李元已经离开,显然已经抛弃了大家。
送出的东西,自然要想办法收回来,另外,拿走自己的东西的时候,顺便顺了一些另外的东西。
一些村民悄悄的走了,远离了李氏一族,总感觉李氏一族太倒霉。
他们一族,原本有着广阴第一秀才李修远,可是处事不公,让李修远暴怒离族,一去不回。
如今李修远更是高中了解元,比李元都要强。
可是李元好歹受过他们的恩德,却也弃他们而去。
“这是不祥之兆,意味着败落。”
一些其他的族里的老者隐晦的说着,已经开始远离李氏一族的人,觉得李氏一族受到遭天弃,肯定是暗中做了恶事,才留不住人才。
所有人的远离,带走了李元家里的一切,还有些人,目光长远,担心李元还会回来,还是躬身朝着族老三太爷告别。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他们眼中的靠山,未来可以平步青云的年轻俊杰李元,早已经化作了灰烬,成了渣。
众人离去,流水席即刻停了,再也没人有心情继续办流水席。
晏城中的鹿鸣宴上,宾客云集,群贤毕至,可是却黯然失色了不少,楚州的州牧脸色也黑的如同焦炭一样。
这样的鹿鸣宴,本是各路举子趋之若鹜的宴会,一百二十名的举子,不可能全部邀请,受到邀请的都是前十名。
可是受邀的十人中,有着两个没有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众人翘首以盼的这一次的楚州解元,写出来惊圣文章的李修远没有来。
经人打听,义园早已经人去屋空,显然是李修远已经离开了晏城,回转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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