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害自己吃坏肚子吐的那般狼狈的惩罚,林洁钰实行着一下午没有与满脸歉意的顾以辰说上一句话。
夜幕西垂,华灯初上,保时捷内,气氛诡异。
林洁钰靠在车窗上,目光幽幽的望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景物。
而一旁,顾以辰单手扣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闲闲的搭在车窗上,目光不由自主的总是往着旁边一声不吭的小家伙望去。
这个小女人说惩罚自己,便毫不委婉的实施这个决定,从下午开始,一个人关在卧室里,直至被自己叫出才肯露出半颗脑袋,还用着那双犹带怨念的大眼珠明显等待着抗拒的眼神瞪着自己,好不委屈。
林洁钰瞥了一眼同样保持沉默的男人,压抑不住自己那满腹委屈的性子,直接降下车窗宣誓自己现在心情很不舒服。
顾以辰笑而不语的将车子泊在路边,解下安全带,径直走出车子。
林洁钰不明他用意何在,下一刻,自己依靠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顾以辰半蹲在她面前,仔细的留意着她略施粉黛过后稍稍有些血色的面容,抬手轻柔的拂过,“还在生气?”
“你一定是故意的。”林洁钰愤愤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顾以辰言辞严肃,“你难受,我心里会更难受。”
林洁钰红了红脸,“谁要你难受。”
“傻瓜。”顾以辰抬起她的下颔,温柔的一吻覆盖上她的双唇,唇齿间牙膏的淡淡芳香萦绕而来。
林洁钰起初本能的抿紧双唇,却在他越发勇猛的进攻下,最终放弃抵抗,任他猖狂在自己的唇中,两两纠缠。
半响过后,顾以辰控制着胸口跃跃欲试的冲动,气息微急的放开她。
林洁钰面如桃红,心口起伏过剧,眼睁睁的看着他放开自己而无法挽留,那种感觉就如自己满满当当的心口突然间被人掏空了一般。
她承认自己刚刚那么一刻想要更深一步了,虽然这是荒郊野外,虽然这是四处无人,可是……
“快迟到了。”顾以辰折回车内,摸了摸自己嘴角被沾染上的唇膏。
林洁钰羞赧的继续看着窗外,手攥着裙角,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是魅力让人难以抗拒,还是自己几十年来欲求不满,为什么只要他稍稍一点火,自己便燎原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好禽兽!
顾家主宅坐落在城南珩山山顶,离着市区约有三十公里位置,连环的环山公路盘根交错,就如一条卧龙盘错着整座山脉,给人一种君临天下,唯我独裁的高贵之气。
隔着老远的距离,顾家主宅前的警卫便全神贯注的等待着靠近的车辆,最终确定来人身份之后,大门徐徐开启。
林洁钰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识到顾家这种大家族的宅院,那是不同于自家那尽显铜臭味的奢华装调,顾家好似仿照这上世纪的古建筑那样,亭台楼阁,交叉坐落,一个偌大的院子排排杨柳迎风而扬,天边刚刚冒出头的月儿就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映在柳梢头,美如诗画!
“到了。”顾以辰打开车门,一旁管家早已待命在一侧。
林洁钰走下车子的刹那,便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自己头顶上。
谁不曾梦想过这般抬头挺胸的进入顾家这种豪门贵族,可是毕竟那只会是南柯一梦,顾家这种世家,钱权在手,在C国可谓是第一贵族,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商人的女儿,还是一个名声不怎么光彩的富三代,今时今日脚踏在草地上,望着身前的主院,越来越觉得像似梦境。
那般的不真实。
“三少,三少太太,请跟我来。”管家先行领路,走在最前。
林洁钰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心理素质还算过的去,只怕一不注意就会出现同手同脚这种怪异的姿势行走着。
顾以辰轻轻的揽过她,温柔道:“不用太担心。”
客厅里,佣人井然有序的准备着晚宴,而出乎林洁钰意料的便是沙发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襟危坐着。
莫誉毅听见管家的声音,急忙转过身,眉梢眼波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顾以辰还未进门便认出了坐在沙发上气氛尴尬的男人,将外套放在管家手上过后,牵着林洁钰大步流星般走进。
莫誉毅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毫不迟疑的迎过去,“我被我母亲骗了。”
“很难想象莫夫人会用什么借口把如此足智多谋的莫二公子给骗到这里来。”顾以辰揶揄道,“更何况来见我顾家四小姐,很委屈你?”
莫誉毅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年代了,还要这种强制性的相亲,我很痛心你们这种迂腐的思想。”
“这话你可以对我父亲说明,或许他很开明也不一定。”
莫誉毅蔫蔫的坐回沙发上,要是他敢跑去顾老面前说这席话,还敢这么怂包的坐在这里被一群人监视着吗。
“回来了?”顾谦易兴致高昂的从楼梯上走下。
顾以辰微微点了点头,问道:“锦嵘呢?”
“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顾谦易越发笑意深深的瞥向莫誉毅,这些年没有见到莫家这个小子,还真是越来越有男人气概了,那笔挺的坐姿,一丝不苟的表情,活生生的就像是自家大哥的复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