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南设计师事务所业务蒸蒸日上之际,他设计的主力逐渐从都市改建和重建计划逐步转移到巨型公共建筑物的设计。
六十年代建于科罗拉多州高山上的“波利维尔天文台”可以说是他从事公共建筑物设计的开始。这座天文台始建于一九六一年,一九六七年落成。它的外形简朴浑厚,塔楼式的屋顶使建筑物本身像巍峨的山峰,与周围的环境色彩相调和。摩国《新闻周刊》曾刊登它的照片,称屈剑夫的设计是“突破性的设计”。
建筑融合自然的空间观念,主导著屈剑夫一生的作品,如波利维尔天文台,弗格森美术馆、伊拉莫伊艺术中心雕塑馆与宾州大学埃里克美术馆等。这些作品的共同点是内庭,内庭将内外空间串连,使自然融于建筑。
到晚期内庭依然是屈剑夫作品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帷在手法上更着重再自然光的的投入,使内庭成为光庭,光与空间的结合,使得空间变化万端。“让光线来作设计”是屈剑夫对于建筑设计领域最精辟的阐述。
身为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屈剑夫的建筑物四十余年来始终秉持著现代建筑的传统,屈剑夫坚信建筑不是流行风尚,不可能时刻变化招取宠,建筑是千秋大业,要对社会历史负责。他持续地对形式,空间,建材与技术研究探讨,使作品更多样性,更优秀。他从不为自己的设计辩说,从不自己执笔阐释解析作品观念,他认为建筑物本身就是最佳的宣言。
建筑界人士普遍认为屈剑夫的建筑设计有三个特色:一是建筑造型与所处环境自然融化。二是空间处理独具匠心。三是建筑材料考究和建筑内部设计精巧。这些特色在退休前最后一件作品“东瀛美术馆”的设计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东瀛美术馆更明显地显示了晚年的屈剑夫对东方意境,特别是故乡那遥远的风景——华夏山水理想风景画的憧憬。菊国的评论界讲得好,这件作品标志着屈剑夫在漫长的建筑生涯中一个新的里程。
纵观屈剑夫的作品,他为产业革命以来的现代都市增添了光辉,可以说与时代步伐一致。但在内心中屈剑夫其实一直有一个非常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在祖国的大地上留下一件经典传世的作品。
虽然国内也有不少他设计的作品,但那些作品在他自我评价中还达不到经典传世的要求。作为设计师的他所缺少的就是一块画板。
而现在这块画板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说南靖市政府想要邀请我作为总设计师来设计规划这个明城墙旅游风光带的项目?”屈剑夫看着雷涛的目光炯炯有神。
雷涛一看他的反应,心想看样子这事有门!
可就在这时屈爱琳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她坚决反对道:“爷爷,你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接这么大的工程了!”
屈剑夫虽然看着身体还不错,精力也比较旺盛。可事实上他已经被诊断出了初期阿尔茨海默病。记忆力和认知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现在靠药物和康复训练维持着不让病症发展太快,但毕竟年事已高,如果要承接这项工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这件事情目前只有屈爱琳孙士良和雷涛等几个较为亲近的人知道。这也就是雷涛最初对于丁胜辉和汪恩培提出由屈剑夫领衔设计的要求时,感到有些难办的原因。
屈剑夫听到孙女的反对意见后,也没多想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没老到拿不动画笔的时候呢!”
他转头对雷涛说道:“雷涛,这个项目我接了。也算是我的封笔之作吧!能给祖国留下一件值得称道的作品,我……死而无憾了!”
雷涛想了想点头说道:“老师,我知道……在祖国的大地上留下一件经典传世的作品,是您一直以来的渴望。我会竭尽全力帮助您完成这个梦想的。不过我们先说好了,您只负责主体设计,我做您的助手,具体的项目设计还是交给我和士良还有雷霆公司的年轻设计师来做。您看这样行吗?”
屈剑夫虽说答应承接这个项目,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多事情要自己亲历亲为,那还是不太可能的。雷涛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倒是个两全其美之策。而且……
“雷涛,这个设计我做总设计师,不过我希望你能全程协助我。我虽然收你做了学生,可事实上还没教过你什么。就把这个项目当作一次课程吧!我们以这个实际项目来授课,你看如何?”屈剑夫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对于雷涛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他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三天后,南靖市委书记丁胜辉和市长汪恩培到邯江正式登门拜访了屈剑夫。对于明城墙旅游风光带的一些初步设想和具体要求,汪恩培对屈剑夫郑重地做出了一番详细说明。而由雷霆公司承接这个工程的设计规划的合同,已经提前和雷涛签了。
对于雷霆公司来说,接到这个项目可以说是让雷霆公司在国内建筑界有了一个稳健的基础。而对于南靖市来说能请到屈剑夫作为这个大项目的总设计师也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而就在雷涛带着雷霆公司的设计人员对现场进行初步踏勘的时候,从新天影业公司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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