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她:“你胡说什么呢?”
“哈哈,你怎么这么紧张?我都打算跟你开个玩笑的,对了,你还记得易捷吗?”
易捷是我大学室友,同我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她毕业后就回老家发展了。
我疑惑问:“记得,怎么了?”
“她离婚了,最近在北京发展——在北京的一个事务所,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磨难,易捷也是。
我顿了顿:“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有些事要找薄光,但终归没有见到她的面。
还是陈桐告诉我说:“那丫头还在南京。”
他默了默提醒:“应该下午回警局。”
见陈桐一脸傲娇的模样我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取笑说:“你将她的行踪打听的一清二楚,还敢说自己不上心吗?”
陈桐拍开我的手斜眼道:“晚上去小叔家。”
我好奇问:“为什么?”
“我生日,小叔要帮我办个饭局。”陈桐伸手勾着我的肩膀,歪着脑袋道:“记得准备礼物。”
说起这事我都忘了。
下班后段北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我犹豫说:“我有事,陈桐的生日。”
段北庭嗓音沉下去:“意思等会不回家?”
我忐忑说:“嗯,你在家里等我吧。”
段北庭直接挂断电话,我就当他同意了。
萧九月接我下班,我坐萧九月的车和她一起去买礼物,我选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萧九月图省事,直接捞了块名表。
在去陈深公寓以前我们遇见了时琛,他从隔壁大楼散会后恰好在路边看见萧九月的车。
他大概在这里等了十分钟。
我看了眼平静如水的萧九月,又看了眼眸底暗藏无奈和悲伤的时琛,懂事的到一旁等待。
我远远的看见两人在争执,时琛似解释什么,但萧九月直接抬手阻止他。
情绪处于亢奋中。
就像遇见敌人时所给自己上的盔甲!
两人争执了两三分钟,随后萧九月直接转身到车里,她将车来到我身边停下,哑着声音道:“上车吧,陈桐他们该等急了。”
车上的气氛很凝聚,我沉默了许久说:“大哥有心悔改,你真的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吗?”
萧九月沉默,随后猛烈的咳嗽出声,她颤抖着手将车停在路边,弓着腰的样子很难受。
我慌乱问:“怎么回事?”
我伸手贴住她的背拍了拍。
她咳嗽一阵伸手握住我的手心,轻声说:“没事,但时小运我生不得气,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以后他只是我曾经岁月中的人。”
我缄默,再也不敢提时琛。
萧九月缓了一阵重新发动车子,到达陈深公寓前盛夏的北京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