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那些泥轰人高兴地手舞足蹈,他们不远万里从泥轰带来的错丝白羽阵看来不用送给大夏人了,而大夏人用来做赌注的妙传画雀弓则要成为他们吉田流的镇馆之宝了。
吉田重均放下手里的和弓,对身旁的大夏队长鞠躬道:
“谢桑,侥幸得胜,实在是愧不敢当。”
那个姓谢的青年咬着牙回礼道:
“吉田先生果然不愧为吉田流第一弓取,不过还有七轮,不知道先生惭愧在哪里?”
“。。。。。。谢桑,您的右手还能拉弓吗?”
谢明鑫捏了捏食指的扳指,太欺负人了,折叠弓经过了几代的改良,重量不断减轻,但是和弯曲的和弓比起来,弓力还是太大,他食指上的扳指已经贴在了肉上,皮肤已经擦红,根本无以为继了,他回头看了看队员们拱卫着的木箱,那把妙传画雀弓是谢家祖上传下来的,据传还曾参加过著名的泥华会战,其价值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都怪我,为什么要逞能!父亲,在天国的爷爷,在天国的太爷爷,我对不起你们!”
谢明鑫看向自己的队员,他们都低着头不敢与自己直视,而一个站在队员身侧的少女则引起了他的注意,咦,怎么这么眼熟?
田小黛盯着那件挂在木架上的上白下黑弓道服,主神提示她:
“错丝白羽阵---无影心月流妙传,2015年制成,契合度92。75%。”
“如果谢桑不能派人继续比试,那么就请谢桑开弓吧。”
谢明鑫叹了口气,正要拉弓,却听见一阵软绵的声音响起:
“可以让我来代替你吗?”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谢明鑫立刻哆嗦了一下,他转身看向田小黛,说:
“田小黛?”
“你。。。。。。你是?”
“我是谢明鑫啊,你忘了,我和你哥是同班同学啊!”
田小黛一拍脑袋,这不是谢局长家的公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旁的吉田重均听到田小黛的声音后,骨头都酥了,这种萌萌的声音立刻戳中了他的萌点,看着谢明鑫和田小黛拉家常,他不耐烦地说:
“谢桑,如果您不开弓,就请把画雀弓呈上吧。”
“等等,我来和你比。”
田小黛伸手摸到若尘子的背后,霸王弓和箭壶一下出现在手上,那些队员们立刻朝着若尘子的屁股看去,这个头戴朝阳观的怪人难道是魔术师,背后能藏这么大把弓箭?
看着她捏着比和弓还要长出去三四十公分的巨弓走到了场上,谢明鑫连忙道:
“小黛,你干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谢哥,你信不过我?”
少女萌萌的眼神让谢明鑫投降了,反正也比不过,索性让少女玩儿去吧。田小黛走到靶场前,吉田重均觉得有点好笑,少女竟然拿着比她高出一半的巨弓来到场上,是装样子的吗?
“你好,美丽的姑娘,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吉田重均算不上花美男,但是在泥轰那个国家里,也算一号型男了,他方正的脸庞上长着一副坚毅的面孔,很有几分高仓健的既视感,更难得的是他笑起来一点也不猥琐,给人一种和煦温和的感觉。
“田小黛,你先手还是我先手?”
“女士优先。”
吉田重均很绅士地做了请的手势,田小黛二话不说,将长条形的箭壶摆在地上,抽出一只绿羽箭搭弓就射。
“孔雀翎!”
吉田重均惊恐地喊了一声,以孔雀翎作为箭羽是大夏的特色,绿色箭矢曾经引起过泥轰弓道界的恐慌,在传说中,三十年前,泥夏刚刚恢复外交关系的时候,曾经有一位箭术大师就用孔雀翎的箭矢连续羞辱了泥轰十大弓道家,所以孔雀翎箭矢已经成为了泥轰弓道爱好者心中永远的痛,绿色也成了弓道场上的禁忌色。
“嗖!”
一抹绿色眨眼即逝,吉田重均连忙眺目望去,只见百步外的靶子上那根颤动着的绿色箭矢是那么得夺目,过了大约十五秒钟,那边报靶的人声音颤抖着喊道:
“正中,透射三寸!”
“哗!”
所有人都发出了惊愕的哗然声,不但正中,还透射三寸,这是什么概念,那可不是什么草靶子,而是用浆洗布加上宣纸糅合的硬靶,正中就不说了,透射三寸那是需要多大的力量?所有人都看向田小黛,鬼知道她这个娇柔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