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回头淡淡的看了那老板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那老板被刘云这一眼差点吓的尿裤子,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冰凉中不带一丝感情。老板摊倒在地,终是不敢再出声。
那个叫老黑的保安是个东北汉子,他的体质最好,第一个醒了过来,醉眼朦胧的看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周围非常的清净,迷迷糊糊的嘟哝道:“云,云哥,这是哪啊?”
其他几个人陆续醒来,只是体内的酒劲还没有完全下去,都醉的不知天南地北,根本不知道前方不远处刚刚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流血事件。
“老黑,你带大家先回去吧。”刘云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几个人只有老黑还能认清人。
“嗝……”老黑打了一个酒嗝:“是,云哥,交给了我了。”
老黑拍着胸脯保证,带着众人一步三晃的离开了餐饮街。
“老板,来几瓶最烈的酒。”刘云向躲在一边畏畏缩缩不敢出来的老板喊了一声。
老板咬了咬牙上前好心的劝道:“小兄弟,你赶紧走吧,警察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刘云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走?我往哪里走?你没有听那家伙说他爸是公安局长吗?我逃的掉吗?”
那老板语滞,最后叹了口气,转身从酒柜中取出了两瓶二锅头放在了刘云桌子上。
刘云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大钞按在了桌子上:“我可能会喝醉,钱先付上。”
老板苦笑,您老喝了几桶扎啤都不醉,喝这酒就能喝醉?但也不敢跟刘云辩证,收了钱退到一边坐等警察到来。出了这种事,餐饮街异常的冷清,没有谁想惹祸上身,尤其是知道受害者的老爹是公安局长,那更是有多远走多远,所以整条餐饮街已经没有了生意。
刘云咬开酒瓶,没有用杯子,直接用酒瓶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入胸中,整个胸口都犹如火烧一般,他没有使用功力炼化酒液,而是任凭酒精在自己身体内肆虐。大口大口的灌着六十多度的烈酒,很快两瓶二锅头就见底了。
刘云第一次醉酒了,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迷迷糊糊中有人夺下了他手里的酒瓶,粗暴的将他按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痛殴,然后塞入了警车……
刘云睡着了,这是他自筑基成功以来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睡觉,睡的很沉,很死。不知过去了多久,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黑屋中,透过狭小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一方天空上的星星。手上脚上带着重刑犯的镣铐,浑身上下的保安制服破烂的不成样子,看来那些警察没少在自己身上练拳脚,只是自己当时醉的厉害,没有什么感觉。
咣当!
小黑屋的铁门被推开,两名警察提着警棍走了进来,看到刘云醒过来都吃了一惊,因为抓捕刘云时他们也在场,局长看到自己的儿子右手几乎成了肉饼几乎气疯了,下令让几名警察将醉酒的刘云一顿毒打,死活不论。他们也确实卖力,警棍皮鞋狠狠的往刘云身上招呼,虽然他们有意避开了要害,但这种程度的毒打身子骨再结实也得丢半条命,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便清醒过来,而且看上去似乎根本没什么不适。
刘云冷漠的看着进来的两名警察,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让两个警察心里齐齐一跳。两个警察同时咽了口唾沫,互望一眼咬了咬牙向刘云走了过去。
“起来,跟我们走。”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钢铁栏杆,熟悉的灯光,刘云突然觉得自己跟审讯室还真是有缘。
“姓名?”一名女警坐在审讯桌后清冷的喝问。
刘云没有理会女警的问话,他看着天花板思绪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问你话呢!姓名?”女警拍着桌子喝道。
……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法定你的罪,你这样的顽固份子我见多了。当街行凶,致使受害者伤残,足够让你坐上七八年的牢。”旁边那名中年男警冷哼一声道。
刘云眯着眼睛看着两名警察表演,感到他们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又可悲。
三人僵持了下来,无论两名审讯的刑警怎么说,刘云就是保持沉默,最后无奈的让人将他重新带了下去,关进小黑屋中。
“局长,犯人什么也不说,他不认罪这案子怎么定?”那名中年警察小心翼翼的向局长报告情况。
办公桌后昭阳区公安分局局长陈志远愤怒的将桌上的材料砸在了中年警察身上,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吼道:“你是白痴吗?他不认罪你不会让他认?天亮之后你办不好这件事就给我扒了这身皮,滚回家喂孩子去!”
中年警察狼狈的退了出去,心中叫苦连天,这犯人跟以往审讯的嫌犯有很大不同,跟个木头人似地,以前审讯用的心理等问案手段根本不管用,难道真的要动用最后手段?
等中年警察退出去后,陈志远心中的怒火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盛,恨不得将那小子扒皮拆骨了!他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竟然被人废了右手,这跟废了他的命根子没什么区别。
“叮铃铃——”
陈志远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喂,我是陈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