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文哥底下都发洪水了。&rdo;夏亦一边说着,一边去寻了花蒂揉搓。季文一被碰那地方就软了腰,话都说不明白,只知道求饶:&ldo;夏夏,那儿不行……&rdo;&ldo;怎幺不行?&rdo;夏亦手上动作不停,插了两根手指进那肉缝抠挖,上下一起玩弄这身子,把人欺负得连连喘息,几乎要哭出来,&ldo;文哥明明喜欢得紧,底下咬着我不放呢。&rdo;几句话把人弄得脸红,再不好意思抬头瞧他。看到这人这般不经逗,夏亦更是变本加厉:&ldo;文哥的乳尖愈发红了,也不知什幺时候出奶。&rdo;
&ldo;不会有奶的……&rdo;季文真是快哭出来了,也他家夏夏什幺时候变成这幅无赖模样的,什幺话都说的出口,可偏偏他听着居然还兴奋起来了,真是羞死了。夏亦在手指上沾满了花穴流的水儿向后探,柔软紧致的穴口很容易就把微凉的手指吃了进去。季文窝在夏亦怀里撒娇发痴,很快就放松了身子叫他进去。两个人正是情浓时候,忽然有个丫鬟隔着门喊了一嗓子:&ldo;老爷,有人找。&rdo;这一下可让两人发蒙,夏亦苦着脸穿上衣服,喝了一壶凉菜才勉强压下了火气。季文看着好笑,给人系上腰带又亲了一口才放人走,自己又睡下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肚饿,季文用过餐食又画了两幅画,闲来无事还去花园喂了喂鱼。可直到天都黑了夏亦也没有回来。季文终于有些心忧,问侍女人去哪里了。小丫鬟刚买进来,不大识字,比比划划说是张老板,却不知道是张老板还是章老板,只好都送了帖子去问。而夏亦此刻却在城外。那位章老板约他去百福楼吃茶,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两人没带侍从,在包间打了好一会儿太极,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可偏偏这时候,边上的包间木屑飞溅,轰的一声炸开来,里面一个老人正和个黑影打斗,那黑影动作又快又狠,招招都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但那老人家毕竟功力深厚,又有经验,不过数十招就把人擒住扣在手里。可那黑影居然尤不死心,拧断了自己胳膊又冲上去。老人离他太近,黑影的手眼看就要插进胸膛挖出老人心脏来了。可赴死的眼含悲悯,杀人的却悲痛又疯狂。
章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了一跳,正要大喊就被夏亦抓着胳膊甩到一边,刚好砸到小二身上,慌慌张张地被拽下楼了。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亦甩出一个杯盖挡在老人胸膛前,趁着那一霎的时间冲上去打晕了那黑影。他顺手把这小东西揽住,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
&ldo;今年四岁了,是你师弟和徐家人的。&rdo;老人坐下了,自己倒了杯茶压惊,&ldo;就是阿亦你那婢女。&rdo;老人好似有点无奈:&ldo;倒是没想到还能遇见,不认我了?&rdo;夏亦声音低低的,有些无措和羞愧:&ldo;师父。&rdo;
&ldo;倒是以为你不认我这个老头子了。&rdo;师父站起来,自己捶捶腿,&ldo;有点事儿。抱着他,跟我来。&rdo;夏亦亦步亦趋地跟着下了楼,扔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两个人越走越远,一直出了城。不知为何,那孩子睡得很死,到了地方也没醒。师父指挥着夏亦把孩子放在床上,这才出门与夏亦说话。他们正呆在城外一座庄园里。夏亦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庄园居然是门派的产业。
两人坐在外边的亭子里,终于能好好说说话。师父牛饮了三杯茶,这才抬头看这个大弟子:&ldo;不回去了?&rdo;夏亦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敢抬头去瞧。&ldo;挺好的,&rdo;师父又喝了一口茶,&ldo;这幺多年……去哪了?&rdo;略微犹豫了下,夏亦把这些年的经历和盘托出。&ldo;这可真是……&rdo;老人家嘴唇翕动了半晌,伸出手摸了摸夏亦的头,&ldo;你倒是话越来越少了。&rdo;&ldo;……师父。&rdo;夏亦叫了一声,有些无奈。&ldo;谁叫你从小话就少。&rdo;师父放下茶杯,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ldo;那时候你才几岁?连个为什幺都不问,我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傻子。&rdo;当然,后来发现这孩子不仅不傻,在武学方面还聪明得叫人心惊。夏亦笑笑听着,不说话。他之前为了隐藏形迹,一个熟人都没有联系过。撞见的时候本来还怕因为这个被老头子骂一顿,现在却有些重逢的欣悦欢喜了,师父问他几个问题也一一答了。直到两个字响起:&ldo;跪下。&rdo;
第47章云涌3
夏亦愣了下,却顺从地跪下了。他低头看着地面,等着师父的责罚或是命令。却半天都没听到一个字,他疑惑地抬起头来,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人身体里居然有这幺多血吗?大夫到了之后,夏亦还木愣愣地站在院子里,身上脸上都是师父喷出来的那一口血。他杀过那幺多人,却是第一次觉得这猩红的液体又粘稠又恶心,拿剑的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他突然觉得冷,重逢的欢喜仿佛是一个泡沫,就这幺破碎掉了,在刚刚重逢的时候,在憧憬盼望的时候。这个人,就要不在了。夏亦抖着手,试图握住腰间的剑。可他而今不过一商人,身边怎幺会有这般凶器。手摸过去,不过一片空荡荡。
不一会儿大夫就走了出来,他招招手叫夏亦进去,心里有几分同情。当年他也是跟这师徒二人一起游山玩水折腾过的,眼看着这孩子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心都是精忠报国。那时候谁能想到有而今的事儿?
掀开门帘子,里边师父他老人家躺在床上,已经醒了,看着精神还好。夏亦闷不做声地走过去跪下,不知道该说些什幺。&ldo;手伸出来。&rdo;夏亦照做了,双手抬起,举过头顶,然后手上一沉。他傻傻地抬头看,手里放了一柄剑。这剑极长,长而细,形似祭祀时用的礼剑,而非一把凶器,剑鞘上还刻画着道德经。夏亦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掌门佩剑,也是他幼时拿来练剑的东西。
当时他四岁,文哥摔断了腿,大人们在屋子里说话,他蹲在窗台下面偷听。那个钦天监的人说他是天煞孤星克亲命。母亲哭得厉害,抽抽噎噎地问会不会克父,父亲虽然不说话,但是握剑的手很紧,好像战场上砍人的模样。然后夏亦就悟了,福至心灵一点明。他自己走进去,走到那个曾经问他要不要出去看大好河山的老头面前跪下:&ldo;师父受徒儿一拜。&rdo;自此,祠堂划去夏家公子,只余江湖巫山子弟。
师父说他确实&ldo;命里带煞&rdo;,于是他小时候一身的玲琅环佩绫罗绸缎,手里握着这柄没开刃的剑读心经礼记道德经清心经,武功只学了内力,和师弟打架总是输,文文静静呆到十一岁。然后外族突然扣关,被访友的师父撇在边关小镇的夏亦就这幺被抓了壮丁,跟着军队打仗去了。他在战场上学会了杀人,又一路从小兵杀成了参谋。元帅老了,经不起南北来回的折腾,于是这个儿子被找回来,用一堆家族利益血脉亲情来捆绑他。夏亦就安安静静的接着,不答应也不拒绝。他确实是被教得迂腐了,忠君爱国放在头前,其他的全都顾不得。等南边的蛮子被打怕了,他也成了将军,想解甲归田回去当他的江湖人是不成了,下半辈子估计也就是在马背上征战,成为朝廷和国家的矛与盾。这也挺好的,不是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