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掏出手机,箫随心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随心?”
她冷着声音问:“你在哪?”
顾予苼单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抵着腹部费力的从里面掏出了一支含在嘴里,点燃,沉默着垂下眼看夹在指间的那支烟。
烟气袅袅升起。
“外面,有事?”
“你来萧家一趟,我等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顾予苼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忙音。
顾予苼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踌躇了几秒,迈开修长的双腿下了楼。
。。。。。。
萧家别墅。
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闹。
箫随心的父母,打着石膏、满脸青紫的箫至,眼眶红红的箫至妈妈,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箫至爸爸。
箫随心穿着睡衣,臀部抵着酒柜,整个身子像虾一样弓着,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听见开门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箫随心也看着他,脸上没有往常的柔软温顺,微红的眼睛里布满了对他的不理解和愤慨。
沉默过后。
还是箫寇华先开了口:“予苼。。。。。。”
箫至的爸妈是最着急的,但和顾予苼不熟,又忌惮对方的势力,嘴唇动了几下没开口!
后面的话还没说,箫随心突然直起身子,快步走到顾予苼面前,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我有事问你。”
顾予苼受了伤,箫随心的脚步很快,跟上有些费力,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他尽量忍着痛。
上到二楼,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一进她的房间,箫随心就放开他的手,开口质问:“小至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以为,顾予苼至少会否认一下,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箫随心心里一睹,努力平息了翻腾的情绪,“她是做错了,你作为哥哥,管教也无可厚非,给她一巴掌就够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顾予苼眯起眸子,淡淡的做了解释:“我不打女人。”
箫随心气怒攻心,声音尖利:“所以,你就让保镖将她打成那样?她才十八岁,断了手,医生说以后阴雨天气都会疼,你让我怎么跟姑姑、姑父交代?”
男人的眉倏地皱起:“她打人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向别人的父母交代啊。”
“你是因为她打人才对她下狠手,还是因为她动的人,是苏桃?”
箫随心冷笑,单薄的身子气的瑟瑟发抖,今天早上看了报纸,本来也没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箫至正处在叛逆期,以前打架斗殴的事也不少,只当是巧合。
晚上的时候,姑父、姑姑带着断了手的箫至来她家里,所有的事都串起来了。
箫至昨晚打的人是苏桃,所有,顾予苼才会破天荒的说要送她!
顾予苼的薄唇掀了掀,“我的人,就算要教训,也不该经人之手。”
箫随心见鬼似的、诧异的盯着他平静的五官,苦笑了几声,声音像破锣般沙哑的厉害:“你的人?那我今天冒充你的签名辞退她,你是不是要让保镖将我也揍一顿?箫至断的是手,那我呢?你是准备废我的手,还是废我的脚?干脆狠一点,手脚一起。”
楼下的人听到楼上传来的争吵声,彼此看了看。
予苼对随心一直很包容,从小到大没吵过架,每次随心使性子,他都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