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月一拍门,岳澜就醒了。
他没理会。
七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从浴室拿了个木质肥皂夹,耐心地敲了起来,木制品碰撞的声音非常平稳有节奏,而且不容忽略:“笃,笃,笃,笃,笃——”
这种听上去有条不紊的敲击很容易让人气血涌动,因为被吵到的人很轻易的就可以想到敲门人的从容与刻意,这就非常让人火大。
岳澜大怒:“滚开!!”
七月熟悉的慢悠悠的语调轻轻地飘进来:“我不想睡沙发。”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想才让你睡得。”岳澜道:“惩罚,懂不懂?!”
“我想进去睡。”
“你休想。”
“蛐蛐,蛐蛐,蛐蛐,蛐蛐……我想进去睡。”
岳澜堵住耳朵,终于在他有节奏的诉求中跳下床,黑着脸过来开门,“你他妈的是想啵……”
那个‘啵’
是七月忽然亲上来的声音。
岳澜绷着表情,在继续发怒与平和情绪之间来回蹦迪。
七月对他眨眼睛:“我想进去睡,好不好?”
岳澜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他洁净的脸蛋上,硬邦邦道:“你休想。”
“啵。”
岳澜:“……呵,你以为你有魔法啊,亲一下能长命百岁?”
“啵。”
“……行了!”岳澜心神荡漾,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少卖弄了,说不许你上床,就不许你上床。”
这样不行。
七月思索,在岳澜又要关门前,忽然举手:“哥哥。”
岳澜已经不生气了,他靠在门框上,态度高傲:“又干什么?”
“我们谈恋爱好不好?”七月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跟你谈恋爱。”
岳澜:“……”
小傻子爱上他了。
他的尾巴无声地翘了起来,眼神睥睨:“凭你?”
“我不可以吗?”七月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岳澜眼珠转了转,恶意地凑近他,“如果你想跟我谈恋爱,就先去睡沙发,每天给我准备爱心三餐,凭你这样,兴许十年后我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