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而言,魏瑾瑜真的是通透到聪明的那种人。&ldo;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rdo;谢玉笑盈盈道。魏平涛挑起了眉,淡定道:&ldo;门外都是我的人,即便你们干掉这些个弓箭手,也没办法逃得出皇城去。&rdo;谢玉却比他还要从容,&ldo;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若是你死了,外面的士兵有多少再愿意下手伤害这些大人物?&rdo;若是他死了……魏平涛平静道:&ldo;至少我的亲信将士和禁卫韩将军绝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rdo;&ldo;啊,真是可怜,竟然只有一个韩将军吗?&rdo;谢文渊也轻笑,&ldo;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掌握了禁军呢,原来禁军的李统领和其余两位将军都还没有投靠你啊。&rdo;韩韫只是三支禁军其中一支的首领,总统领李瑞明只对君王忠诚,其余两位实则并不是魏平涛的亲信,只能说好似墙头草一般,很有些左右摇摆。直到谢文渊说话,众人才将视线投向那个站在大门口用脚抵住大门的少年。谢文渊翻过年也不过才十五岁,他和谢文博长得虽像,其实却很容易分辨,因为两个人的精神面貌其实看着就不大一样,谢文渊看似温文一些,谢文博却要比谢文渊稍稍高大一些,样貌也更英武,这会儿他不说话,只是带着微嘲的笑容站着,就足以引人注目。必须要说,这对兄弟绝对在整个政平殿里都算优秀的,这里年轻的达官显贵并不算少,年宴是一种殊荣,各家被看重的儿孙偶尔会带一两个来并不是奇事,尤其是一些有心娶公主的,恰好是一个光明正大相看的机会。比如姜相家的嫡孙姜闵之,便有心娶禄安公主,这才被他的祖父带了来,可惜从一开始弓箭手出来到现在,一直吓得缩在祖父身后两个屁都不敢放,之前乱箭齐飞之时更是骇得坐倒在地上,这会儿还有点颤颤巍巍的模样。姜相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瞥了一眼已经镇定下来甚至还带着点微笑的魏老夫人。再然后,是控制着魏平涛的谢玉。这谢家,还真是想不到。听到谢文渊的话,魏平涛冷哼了一声,&ldo;那又如何?只要能为我所用,将来他们自然会臣服于我。&rdo;谢玉柔声道:&ldo;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rdo;&ldo;为何没有?&rdo;魏平涛反问,&ldo;敢问谢家小姐,我魏平涛可曾得罪过你们?若不是我,与谢家有大仇的三皇子与张致上位,对于谢家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说起来,我当是你谢家的恩人才是。&rdo;&ldo;恩人?&rdo;谢玉笑出声来,&ldo;仁王你做了多年的准备,早已经羽翼渐丰,却眼见着奸相张致霍乱朝纲,看着三皇子残害忠良,甚至是杀死先帝,那个时候你在哪儿?怕是正兴奋地冷眼旁观,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吧?&rdo;说穿了政治就是那么残酷。&ldo;明明那时候你已经有了能力去阻止三皇子和张致,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在等,等他们祸害了我大123言情山,等着这天下百姓蒙难受苦,等到看着时机成熟,等到能让自己得那仁义的虚名,才发动平稳局势,干掉了张致‐‐那首犯三皇子却关了起来,还假惺惺地要表示仁德饶了他的性命?&rdo;谢玉一字一句道:&ldo;却不知你自己声称是谢家的恩人,脸红不红?还有没有所谓的羞耻心?&rdo;魏平涛努力深呼吸了一下,才没恼羞成怒,毕竟这会儿那把尖锐的匕首还指着他。但其实,他并没有将这威胁看得太重,毕竟这匕首是拿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他甚至认为自己只要挥一下手就能将这匕首打掉,只是他更顾忌这殿内的其他人。如今没了弓箭手,他势单力薄,即便有几个大臣是他的人,但一看就知道武力值比不过那眼神犹如猛虎的谢氏兄弟,以及谢玉身边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婢女。魏平涛自问还是很识时务的。&ldo;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rdo;姜相终于上前一步,说道,&ldo;仁王本没有杀人之心,大家也不必惊慌,国不可一日无君总是对的,若不是仁王,也有旁人,太子薨逝,皇子无德,也是事情。&rdo;一旁的太子妃冷笑道:&ldo;不管是何人做皇帝,害死民德的魏平涛绝对不行。&rdo;这下姜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确实,如果魏平涛是害死太子的凶手,让他登位到底是说不通的。&ldo;魏平涛这样狼子野心假仁假义的人决不能为君!&rdo;梁栖老爷子也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