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看着眼前的人墙,怒极反笑:“哈……不敢让我与剑渺对质就是有鬼。你们想战,那就来吧。”说着便要大打出手。
电光火石之际,童都隆在一旁发话了。“住手。签过约的人,进入生死械斗场之前不得随意交手,否则统统交官府查办。”开玩笑,童都隆一天一夜不知已接了多少赌单,怎能容下任何闪失。
“大不了就是个死!”一刀完全不理会威胁,依旧不管不顾。
“那么,你们双方所有的人都得死!”童都隆再次发出警告。
这句话立刻起了作用,一刀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那么傲彬的呢?剑渺的呢?甚至身后这个让自己感到连拒绝都说不出口的残花的呢?一刀虽停止了动作,但阴沉地说道:“若剑渺是被迫的,那么,纵然我将所有人都拖累了,也在所不惜。”
此言掷地有声,不容置疑。锦绣飞花听后心中暗想:什么时候他也会这般在乎我,那我纵死也无憾了。
童都隆见局势暂时得到控制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也知道,若不能让一刀得到答案,再次爆发时,自己也无能为力。总不能现在杀了这家伙,若如此便会造成单方毁约,自己这个坐庄的就得赔付那些个赌徒至少双倍的赌金。还有,损失钱财是小事,万一坏了某个大人物的雅兴,自己小命保得住保不住还在两说之间。想到此,连忙打圆场道:“一刀,若是人家剑渺是心甘情愿的,你怎么说?”
“我立马转身离开,绝无二话。”
“那就由我出面将剑渺带来当面对质,你看如何?”童都隆露出招牌式笑脸温柔地问道。
“好。”
“剑门主,我看就这样吧。”童都隆接着转身对剑无决说。他没有征询意见,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主张,也说明了现在这事自己说了算。
剑暝还想阻拦,剑无决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那就有劳破野头老板了。”童都隆的强势威胁,剑无决又怎能听不出来,但他依然从了。一来剑无决不像一刀,生死无畏。二来即便对质也无妨,起码面子上剑渺确实是心甘情愿的,由她当面说出来,对一刀的打击会更大,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童都隆施施然走进别墅去带剑渺出来。其进入别墅后,趁无人看见之时,悄悄将一瓶粉末洒到了自己的衣袖上,接着才来到剑渺房门前敲响房门。
剑渺坐在床上听到敲门声,心中立即紧张起来,她以为是剑暝敬完酒回来与自己洞房了。“怎么办?我是告知嫁他只是为了救他,还是什么也不说装已睡着,一切留待明日再讲。可是……夫妻总要面对这事啊!过得了今天,那明天呢?”剑渺反复问着自己。
见房内半响无应答,童都隆开口道:“剑渺小姐,在下破野头童都隆,特来请你到房外见一个人。”
听到是童都隆的声音,剑渺的心放了下来。可随即也想到:这个时候谁要见我?难道是一刀来了?
正在猜想之际,童都隆的话证实了其所料不差。“方才一刀大闹婚场非要见你。”
“他要见我干什么?”
“他不相信你是自愿完婚,要当面对质。”
听到此话,剑渺突然感到惆怅无比:你来晚了,我已拜堂成为他人之妻,何必再来增添我的伤心?
心里虽这样想,但剑渺知道自己若不出去,两方之人今日肯定是鱼死网破。到时就真是百百委屈自己嫁了。于是,剑渺回答:“好,我随你出去。”说罢就要起身。
“剑渺小姐,新娘子是不能自己揭盖头的,否则不吉利。还是让我搀扶着你出去吧!”童都隆体贴地说。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在剑渺心里根深蒂固,自己让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牵着成何体统。
“放心,你拽着我的衣袖跟着走就行了,不必被我碰到。”童都隆体贴入微地为剑渺考虑着。
“多谢破野头老板体恤。”
得到首肯,童都隆推门而入,将衣袖甩给剑渺,领着她向外走去。就在衣袖甩出的那一刻,隐隐飘起一阵淡淡的暗香。但剑渺因为化了较浓的新娘妆,身上的胭脂香粉完全掩盖了此味道,因此并未发现。童都隆转身时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淫笑。
片刻之后,剑渺跟随童都隆来到大众跟前,傲彬和坚流心也来到了现场,只是坚流心到了之后便站在另外一个方向,一副完全是在看热闹的派头。
一刀见来人顶着红盖头,不确定地问:“真是剑渺?”
“我的声音你总该认得吧!”剑渺回答。
“剑无决是不是强迫你嫁给剑暝?别怕,有我在,你可以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