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树将袋子里的纸条拿出来,“妈你看,这还说让我去找七叔将他娘做的事解释一下,说是误洒的农药呢!”
说着拍了拍钱袋子,“这是什么,这就是封口费,这说不定也是不义之财,要我说,拿多少都不算是多。”
“那你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呢?”奶奶还是有些不满,她一开始就不认同这样做。
“那当然不了,该怎么说我还是怎么说,而且我昨天说赔偿费的时候可没答应他会跟七叔扯谎,只说的是赔偿,他同意了我的赔偿金就是默许了我的做法,那自然得按照我的来。”
宝树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满是倨傲。
老太太垂着眸想了一瞬,昨天好像确实是这样说的,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但为什么,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太对?
可是,是哪里不太对呢?
书岚是不知道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房间里陷入了新一轮的讨论中。
站在房间外的南惜勾唇笑了笑,难得把自家老父亲把讹人钱财还不替人办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终于把奶奶绕了过去。
没错,她就是讹人。
讹得就是南远。
没有为什么,他上辈子欠她的。
……
………
之后的几天,南远没再出现过,大抵是已经离开了建设村,回去上班了。
宝树依言去了一趟七爷爷那儿,回来的时候满脸的喜色。
南惜估摸着两万块钱这事儿没瞒着七爷爷,但七爷爷会怎么写这报告,南惜就不关心了。
因为不管七爷爷怎么写,都不会影响南远的铁饭碗。
现任镇长,南惜上辈子接触过,以己度人,知人善用,是个心中有大抱负的人。
哪怕南远此次什么都没有做,也会给南远一个机会,更遑论他还特意回来做了许多功夫,虽然很浮于表面,但好歹是做了。
他的铁饭碗不会有问题的。
宝树拿到钱之后将池塘里的鱼都处理干净了,为此神情很是难过,晚饭的时候都少吃了一碗。
司九要去镇上代表鸿儒小学参加奥数竞赛,每次南惜去的时候,司九都在书桌前做题。
做饭的活儿就落在了司七身上。
并以不能打扰他心爱的弟弟学习为由,强行让两岁半都不到的南惜坐在灶台前烧火。
……
南惜用两只手费劲的抬着铁钳将一个根柴火放了进去,仰着小脸认真的问,“这面我不吃了可以吗?”
“当然不行,小九还让我给你煮了一个鸡蛋,你必须得吃完。”司七抬臂将额间的汗水一抹,一口回绝了南惜的提议。
南惜叹了口气,认命地又夹起一根木柴塞到灶台里。
“再来两根大的。”
司七仔细地盯着锅里的面条,目露决心,“初步估计,还需两根柴火的威力,它一定能熟。”
南惜翻了个白眼,“你三十分钟前就说过这句了。”
“咳……”司七被口水呛了,俯身猛咳了几声,才又再说道:“这一次一定是真的。”
是啊,再不熟,泡都泡熟了。
南惜认命地叹了口气,认命的用铁钳夹着两根大的木棍往灶台里塞。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南惜坐在了餐桌上望着面前的那碗……她实在找不出形容词,姑且称其为面汤吧!
哎,委屈面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