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之前冒的热气反而成了透心凉。他像是刚出生的小猴子,紧紧抱住母树。
“遭了。”
沈然这才明白。
白首陀怕不是热心肠。
而是攀登母树的难度,根据距离,也许是呈指数级上升的!
一百米、五百米、一干米。。。。。。每个层次可以分成入门级、高难级,地狱级。
这股风一直吹了将近有半分钟。
期间,白首陀始终不动。
“这儿的雨汽好重。”沈然喊了声。
明明就隔了不到三米,在呼啸过耳的风声中,他还得扯着嗓子喊才行。
白首陀没应答,待这股风流减弱了点后,他才继续行动。
对方一动,沈然也得继续。
他的双手已经磨出了疼痛的痕迹。
体力消耗不可谓不大。
爬了将近有一个小时了,期间没有休息。
更加要命的,一干米对于攀岩来说基本上是总路程。可放在这里,近乎于一百分之一。
还是往好了估算。
实际上,鬼知道万物母树到底有多高。
“上面还能有氧气吗?”
“这树应该也高不到哪里去。要不然它怎么把养分运输到那么夸张的高度?”
“过了对流层应该就好了。”
沈然一边爬,一边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以此来缓解。
咔!
突然,右手抓得一块树皮脱落。
触电般的战栗感席卷全身。
沈然狠狠摇晃,险之又险,本能地快速抓住另一块凸出。然后看着那块老树皮像是掉入没有底的深渊里,心房全被恐惧所占据。
但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意识思维似乎全都活跃起来。
沈然的呼吸变急促,一刹那间,感知变得清晰许多。隐隐感觉意识中有道门矗立,只要集中。。。。。。
“怎么回事?”
上方,白首陀停下动作,皱眉,“这里就要不行了吗?”
又一阵夹杂着水汽的寒风刮来。
劲风吹得沈然眼皮都有点生疼,“没,只是刚才有些走神。”
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