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莫名的就感觉自己的手肘很痛,过了几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拆线了。
幸好顾北倚的手没有什么问题,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她的罪过就大了,顾大少的手可金贵着。
她正要离开的时候,顾北倚一把拉住她的手,又回到了医生的面前,“给她看看手肘,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拆线了。”
“很晚了,我明天再拆线。”她摇头拒绝,语气坚定。
她又不傻,医生在这里,她之前差点裂开的事情一看就能知道,而她不想让他知道。
“坐下!”顾北倚按着她的身子在医生的对面坐下,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给她掀开衣袖。
灯笼袖很大,根本不需要他那么小心翼翼,直接掀开就可以了。
可是他的动作实在太温和,好像她的肌肤脆弱的连一下都不能碰,手肘上的纱布露出,她的手腕放到医生的面前。
医生动作很快的拆了纱布,看着上面缝了五针的伤口,抬眸看着她,“小姐,你这伤口是不是裂开过?”
慕凉泊心一惊,刚想摇头的时候,身侧的男人俯身到了她的耳边,“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她咽咽口水,看着手肘上的伤口,缝合的很好,只能看到伤口两端露出来的黑色线,如果是第一次缝针的时候,的确可以拆线,原来他一直都还记得。
可是已经不是第一次缝线了。
“嗯,以前不小心提了重物。”她没有过多犹豫,小声的回答。
“再过三天再拆线。”医生给她上了碘酒消毒,重新给她贴了干净的纱布,两人才从医院里面出去。
进来的时候顾北倚是病人,出去的时候病人就变成了她。
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即便是夜晚,微风也有些凉意,肩膀被搂住,两人并肩走到了车边。
她刚刚要打开驾驶位的车门,顾北倚就挡在了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嗯?”
“意外而已。”她冷漠的开口,并不打算细说。
“意外,你是想要让你的手废了是不是?”顾北倚捏着她的肩膀,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搬到卿园去!”
“不去!”她立刻拒绝,看着他冷峻的脸立刻变得阴鹜,声音不由的弱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同居算什么?”
顾北倚手上的动作放轻,柔声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还不够深入吗?”
深入两个字她咬的很重,昨晚的事情侵入她的脑海,她的脸刷的染上一抹红晕,埋头低咒一句,“不要脸!”
明明是骂他的话,顾北倚听着却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走吧!该回去了。”
“我说了不去,顾大少你就算强人所难也要有一个限度,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她肯定的点点头,景深和她关系不错,找他假扮一下应该不是问题。
“你说什么?”他的手再次搭在她的肩上,眼神紧紧的锁住她,难以置信的重复,“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男朋友,之前是我一个人回国的,他不放心我,也从国外回来了,昨晚我就是和他在一起吃饭,才遇到你的。”她不相信顾北倚连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也要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