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我才告诉他:“其实,刚刚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床边,但我之前却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嗯。”叶希宁应了一声,似乎没感到多少意外。
“然后他跳窗逃跑了,我追过看了,外面很高的,我觉得如果是人恐怕很难做到……”我继续说。
“嗯。”叶希宁还是只应了一声,连窗子口都没过去看。
虽然他一向都很淡定,但今天他淡定地过头了让我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你真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他摇摇头,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这家伙还不会被吓傻了吧。
不对,我总觉得他已经知道点什么了,看他的神色明明和方才在我妈卧室里不同,方才他是紧张,现在他是担心,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
人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对已知的事情才会担心,他肯定看出什么来了,只是不想告诉我。我不甘心,追问着:“这样的高度,人肯定不行对吧?你怎么认为呢?真的是鬼吗?”
“人……也不是办不到。”他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意思是,你见过?”我问。
他这才抬头看我,眼神里又出现了犹豫,这个问题也值得犹豫吗?我认真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答我,只是说了一句:“你先休息吧,我帮你看着。”
又一次,他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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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叶希宁让我休息后我就不再追问,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本是在想要怎么套他的话,结果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他人已经不见了,就给我留了一张字条,说去继续跟踪肖丽,让我去做我的亲子鉴定,完全没提昨晚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经过昨晚,他会嚷嚷着要换地方,说这里不安全,没想到他不但没这么说而且还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我扔这儿就继续自己的事去了。这一点都不像他。
昨晚那人,说奇怪也奇怪,如果是乔微微派来的,那他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对我动手,就像在停车场里那样捅上我几刀再跑也来得及,而且以他跳楼的本事来看,再捅叶希宁几刀应该都没问题,为什么一被我发现之后就慌乱逃跑了呢?
那感觉真的跟个入室行窃的小偷一样。如果他不是来杀我的,那来干嘛的?真的是偷东西?
反正我是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先把眼前能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我拿了我妈的头发,去随便找了家能做亲子的鉴定的医院,反正我也不需要司法证明,只要一个结果就可以。
医院告诉我最快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管肖丽那边如何,只要我这边的结果出来,一切事情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里,心情一片大好,没着急回家,就在街上随便逛着。
我晃进一家小吃店,点了碗饺子,边悠闲地吃着,边听着电视里的午间新闻。什么猪被偷狗被盗,这新闻还真够无聊的,我还以为会播放关于我的通缉令呢。不过想一想,安家似乎也没牛到这种程度,现实新闻里也很少通缉罪犯的。
我把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就听到整个早上最劲爆的一条新闻,一位女司机驾车直闯红灯又冲上人行道,最后撞得车毁人亡,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我抬头瞄一眼电视,就惊得塞进嘴的饺子都掉出来,出事的那辆车!不是若晨的吗!!绝对不会错,那是他去年生日我陪他去看的新车,牌照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能认出来,车尾有若晨贴上去的变形金刚标志!左边是博派右边是狂派!
女司机又是怎么回事!若晨的车一般除了他自己不会给别人开的,除非……除非是肖丽!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