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晦气的样子,待会儿载澜来了,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鼻孔朝天、爱答不理!”
“见了老佛爷呢?”
“哭唧尿嚎、装可怜!不顾己身、赴国难!”
“擦!这是你的词儿?”
“嘿嘿!咱爷们儿路上遇着一算命的,两角银子买的词儿!”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记住喽!矮壮的拳好,黄脸腿掌,老子的枪好,转轮只有五发子儿,可别玩大了!”
“明白!”
“躺着去吧!”
“得嘞!”
辅国公载澜那边给的时间很充裕,差不多快中午了,那边的车驾才缓缓而来,迎客的事儿自然不用李大成负责,他带着钱老八、齐世铎,就负责一脸肃然的守在桂顺的屋外。
在临时雇来的门房引领之下,载澜一行人进了内院,人群中的这位辅国公很好辨认,上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一身武将官服、头上裹着红巾,脑子不怎么好使说的就是这货。
“站住!什么人?”
下马威,自然是要给的,钱老八和齐世铎做不了这个,李大成只能亲身捉刀上阵了,散发着寒芒的鬼头刀一横,就挡住了载澜的去路。
“瞎眼的奴才,这是辅国公载澜,载三爷!”
出头的事儿,自然不用载澜,一个穿着常服的人,脚下一动,就挡在了载澜的面前。
“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舒坦了?”
不等着两边冲突,桂顺的话就从内屋传来出来,还真有些泼皮的味道。
“贝勒爷,辅国公载澜来拜!”
李大成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通禀了一声,依旧换来的是桂顺不三不四的调门儿。
“辅国公是什么玩意儿?咱爷们儿一个世袭的贝勒羞死他!
让他等着,抽完这一管儿再说!”
载澜是谁?载家老三呐!不上不下的老三,承不得世袭的王爵,家里的老大、老二都是不读书的货,这老三也不是什么省心的物件,虽说已经步入中年之列,但他的火气依旧呐!
桂顺口中一个世袭的贝勒羞死他,可真是触了这位的霉头,看来桂顺那边也是做了功课的。
“贝勒爷?哼……”
“哟……三爷好大的脾气,进来吧!你们仨也进来,别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货挠了咱爷们儿!”
又是指桑骂槐,眼见着载澜的火气到了天儿,门里的桂顺也算是会把握时机,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内屋,桂顺却依旧在桂福晋的服侍下,靠在榻上嘬牙管儿。
“桂顺,你可是八旗的爷们儿,就这么没规矩?”
门外受了气,门里的桂顺四仰八叉狗一般趴在榻上,这场面要是在烟馆也算正常,可他载澜过门是客啊!路上载澜想,这桂顺再怎么无赖也得给他几分脸面的,谁曾想,热脸贴了冷屁股,载澜岂能不怒?
“哎呦喂……您老可别抬自己那辈分儿,按着辈分儿来,您老还得给咱爷们儿打恭儿行礼呢!讲规矩?您老都这岁数了可别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