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要反手拿,遇着坏人不要慌乱,你那腿法不错,踢不着下面,就踢小腿的迎面骨,踢中踢不中不要管,记着赶紧趁机撤步回身,短剑连扎脖子、腋窝、胸口左边及肋骨,若是有机会,腰两侧也不要放过,没机会,俺给你说的这几处,扎哪都成。
看好了俺是怎么扎的。”
与孙守业一样,李大成教给孙家丫头的也是实战经验,就这么几手一旦近身很难防范,中了就是一个死,当然示范是需要对象的,在教导的过程中,李大成少不了要揩把油的。
“哦……是这样吗?”
孙家丫头是个不错的学生,虽说被山东小子的动作羞得面红耳赤,但李大成教的招数,她看了一遍就学的差不多了。
“嗯!还行,动作多少有些偏差,你摸摸你的脖子,这里有根大血管,扎的时候很难找准位置,实在扎不,划一下也成。
还有腋窝,这地方不太好攻击,攻击的时候,一定要看准了,腋窝的正中也有一条血管,扎上了必死无疑。
除了刚刚那些位置,大腿的内侧和大腿根也可以扎,扎了之后记得搅一搅短剑。
还有一点最重要,扎了人赶紧跑,要是对方有枪,侧身跑找掩护。”
又是一阵让孙家丫头面红耳赤的教导,这也是李大成必须要做的事儿,孙老头子算是半个练家子,一般的把式遇上他只有死的份儿,自家的那些弟兄,他会让李大憨等人照顾,梅花拳的那些人自个照料自个,只有一个孙家丫头是没人护持的,孙老头子岁数大了,一旦有事儿反应慢了,就会拖累这个丫头的。
“嗯!我知道了。”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孙家丫头也没了虎气,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就化作了一只大鸵鸟。
“会不会另说,一定要多练,就跟你的腿法一样。
家里有结实的绳子吗?细一点最好,去给俺找些来。”
授完了课,李大成就将注意力放到了金银上面,财不露白,这些东西不能放在外面贴身放最安全,自己这边的兄弟二十多个,即便是分散下去,七百多两金子、近三千两银子,也是个不小的负重,路上还得带些粮食、衣物、武器,这么算下来一个人的负重至少也有四五十斤。
四五十斤东西背在身上,寻常走路自然是无所谓的,可他们是义和团,是要去京津闹拳的,这跟打仗一个样,带的东西太多会影响灵活性的。
“大成,这是三百五十块龙洋,你要银元做什么?”
“铺路!”
“铺路?这话怎么说?银元带着身上不方便,一走路这玩意儿叮当响,容易招贼!”
孙守业这人是很不喜欢银元的,这东西光有一层好皮毛,真正用起来还要贴水,不值钱不说,带在身上也不方面,一走路叮当作响,很容易被盗匪之类盯上。
“俺打算给黄河拳的弟子们一人发两块银元压腰,有了银元他们的胆子就壮了,打起来也敢玩命,即使遇上了难关,想想腰里的银元,他们也不会轻易逃跑的。”
好兵精兵,要么有坚定的意志、信念,要么有丰厚的军饷、回报,没有这两样就没有好兵精兵,坚定的意志有没有需要分人,信念李大成现在是没有的,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只有军饷和回报了,两块大洋很少,但足够外面那些难民玩命了。
“好!真是好啊!”
乱民与官兵的区别,就在一个军饷上,当兵吃饷,多少官军以前都是山林里的土匪?不说别人,说说湘军大将刘铭传刘六麻子,盐匪出身!淮军大将姜桂题,捻子!甘军统领董福祥,长毛贼!
乱民土匪,拿了刀枪也只能是乱民土匪,但拿了军饷,摇身一变就是官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拿银子铺路,李大成这小子年纪虽轻,但老于行伍啊!一人两块大洋,足够外面那些人将脑袋掖在裤腰带里玩命了。
要是能月月发、时时赏,那就更了不得了,战场,不怕枪不怕炮,一怕亡命徒二怕愣头青,拳匪都是些什么人,难民、灾民,真正有钱有地的谁干这个?
“大伯,俺还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有话直说!”
“俺想要刀!”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