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五官痛苦的皱起,箫随心抱着手臂缓缓的蹲在地上。
她进来时,没有关门,这一下,她着着实实的撞在门的棱角上。
“随心。”
顾予苼蹙眉,看了一眼楼上,扶栏处已经没有苏桃的身影了。
箫随心的睫毛上粘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她,似乎真的痛极了,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他走过去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箫随心挣开他的手,摸了摸后脑勺,触到一手的湿腻,有意无意的,她将染着血的手在顾予苼面前晃了一下。
她撑着门站起来,“你去看苏小姐吧。”
顾予苼看到她一手鲜血还那么固执骄傲,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焦急愤怒的吼道:“箫随心,你他妈给我闭嘴,就算是死,我也不准你一个人走。”
这一句可谓是惊天动地,饶是房间隔音效果好,苏桃也全听见了。
顾予苼弯腰,不容拒绝的将箫随心打横抱起,跨步出了门。临走时,还不解气的狠狠踹了一脚,门撞在墙上,巨响惊得苏桃忍不住颤了颤。
她侧坐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张顾予苼的单人照,那是他前年去A市开会时,媒体抓拍的。
前晚,他从书房抽屉的角落找出来,还买了个十分高大上的相框,蛮横的要摆在她房间里,当时她奋起反抗,到最后,还是从了。
也许,潜意识里,她还是想见他的。
顾予苼抱着箫随心一路冲进
省医院的急救大厅,将人往担架床上一放,扯过一旁的穿白大褂的医生:“给她看看。”
医生被他满脸戾气的模样吓住了,急忙哆哆嗦嗦的上前问意识还算清醒的箫随心:“小姐,请问。。。。。。”
“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啊,”旁边一个满身是血,四肢粗壮的中年男人扯了一把他的手臂,指着背上同样满身是血,已经昏过去的女人,“这副担架床也是用来抬我老婆的,你女人看起来好手好脚的,不要浪费急诊的资源。”
“好手好脚才有治疗的价值,”顾予苼阴沉沉的笑,看着旁边另一位医生,“把这个长相简陋的女人直接送到太平间去,治了也浪费药材,万一半身不遂,还糟蹋粮食。”
箫随心知道顾予苼是真的怒极了,要不然不会说出这么毒舌的话。
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把你老婆放在这个床上,她流了这么多血,耽误不得。”
早已经有医生识趣的推来了另一辆担架床,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重伤昏迷的女人放在床上,肩上的重量一轻,男人立刻挥起拳朝顾予苼那张俊脸砸过去!
“予苼,小心。”
箫随心惊呼着从床上起来。
顾予苼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朝旁边一闪,左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右手挥出去。
‘砰’的一声,男人健硕的身体直接倒在地上。
急诊室顿时乱成一团,护士惊呼着躲到了一旁,触到顾予苼眼里的冷戾,在场的男医生没一个人赶上去拉的!
男人痛苦的捂着脸,试了几次也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哆嗦着指着顾予苼,“你。。。。。。你给我。。。。。。给我等着。”
一说话,满嘴的血腥味。
顾予苼不耐烦的看向一旁愣住的医生,“还不快看。”
“是。。。。。。是是。。。。。。。”
箫随心没什么大碍,后脑勺磕破了皮,抹几天药就行了,至于背上的伤,养养就好了。
顾予苼将药交给战战兢兢的医生,“我去抽支烟。”
“予苼,”箫随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快去快回,我在停车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