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佣人送进来的,乔默蜷着身子缩在床上,听见开门声,她立刻掀开被子朝门外走。
“乔乔呢?”
“乔小姐,您先吃点东西吧,先生临走时特意吩咐我投给你炖了绿豆排骨汤。”
乔默心里一暖,“我去看看乔乔,再上来吃。旎”
慕锦年走后,乔乔和妈妈都没有上来问过她。
这不正常!
“乔小姐,”佣人连忙喊住她,不安的握了握手,“小少爷和夫人都被先生安置在别的地方了。”
乔默震惊的退了一步,喃喃:“不,他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见他。鞅”
“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乔默充耳不闻的往楼下跑,佣人急忙放下汤追了出去,匆匆喊道:“乔小姐,您出不去的……”
乔默拉开门,两个黑衣的保镖站在门口,伸手拦住她:“对不起乔小姐,先生让我们保护您的安全。”
她几乎冷笑着出声:“保护安全,就是限制人生自由吗?”
他们的模样,摆明了就是不让她出去。
“对不起,我们只听慕先生的吩咐。”
说完,竟然直接探身将门拉上。
乔默坐回沙发上,伸手按住胀痛的额头,给妈妈拨了个电话,关机。
她没有给慕锦年打,因为她知道,他定下的事,不会轻易更改!
佣人见她的情绪平缓下来,才从厨房里又盛了碗汤:“乔小姐,先吃一点吧,先生对小少爷那么好,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您别担心,等先生回来再跟他好好谈谈。”
……
慕锦年推了晚上的应酬,约了裴靖远、陆怀眠、林若胥喝酒,他们选在酒吧一个隐蔽的卡座,用博古架和绿色的盆栽隔开。
乌烟瘴气的氛围混杂着女人娇柔温软的呢喃声。
慕锦年捏着眉心,不紧不慢的从桌上的烟盒里捏出一支烟,擦燃火柴——
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沉静的眉目。
裴靖远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你想好了?老爷子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松口。”
慕锦年往酒里加了两块冰,将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冰冷的威士忌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冰与火两种极致的感觉在胃里交替,他皱着眉,压下胃里阵阵缩紧的痛楚!
陆怀眠坐过来,手搭在他的肩上:“照我说,为了个女人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要真的喜欢,养着就好了,何必弄得这样家宅不宁。我们这类人,老婆是撑门面的,情人是用来宠的,别说一个乔默,就是养十七八个,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
他明显喝高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眯着眼睛朝对面望着他的女伴招了招手,“来,陪慕少喝一杯!”
女人柔情万种的贴过来,替慕锦年倒了杯酒,举着杯子凑到他面前:“慕少。”
陆怀眠顿时就笑了,拍着女伴的肩:“他属于闷***型的,比较喜欢你叫他慕先生。”
“他妈的,今天你要不喝这杯酒,老子就在这里强了你。”
男人粗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耀眼绚烂的光线里,外面的场景看的并不真切。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接着是酒瓶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这种场景在酒吧里并不稀奇,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场,慕锦年没什么兴致,优雅的靠着卡座抽烟。
女人柔软的身子贴在他怀里,举着杯子,他不表态,她也不敢放下,就这样尴尬的耗着。
外面的争吵声越演越烈,慕锦年皱眉,推开女人站起来,“换到包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