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连连后退两步,却退不出左承尧的势力范围。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淋浴过的热气,干净的男性气息和沐浴液的薄荷味道充盈在高歌鼻息间。
高歌不敢直视左承尧,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却似乎躲不过他张扬的身体。他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上面还沾着点点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滑下,滑向浴巾遮裹住的深处。
她略略撇开头说:“你要穿衣服,我还是先回避下吧。一会儿你穿好了,我想问你点问题。”
说完她想往门外走,可是左承尧就站在门口,想要出去就要擦过他的身子。高歌侧了侧身示意自己想出去,以为左承尧也会让开,却没想他伸手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回避的。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可以问。”
高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是的,她确实见过左承尧的躶体,不过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他还带着丝丝倔强少年的味道,身材也较现在清瘦些。
可现下半裸着的左承尧,宽肩窄臀,腹肌隐现,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一个成熟男人。
而男人,往往意味着比一个男孩更多的危险与侵略意味。
反观高歌,身上的睡衣大概是临时买来的,并不太合身,有些大,又本来是宽松的款型,乍眼看去倒有两三分像小女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模样。
此消彼长,高歌还未说话,在气势上就已先输了。
不过既然左承尧这样说,高歌也就逼迫自己快刀斩乱麻,不要再在这里和左承尧上演孤男寡女的暧昧游戏。
她问:“是你救了我吗?”
“如果你是说把你从湖中捞出来这件事的话,那么是,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左承尧一边懒懒的回答,一边松开高歌的手臂,走到衣柜前翻找出干净衣物准备换上。
高歌眼见左承尧就这样想要摘掉浴巾,当着她面就要换衣,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只是眼睛看不见,却并不妨碍衣物与皮肤的摩擦声传来,却并不妨碍大脑补出图像。倒不知道是看得见更诱惑还是看不见更诱惑。
她甩了甩头定了定神,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是有点结结巴巴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或者,我应该说谢谢你放过我。没有让孟瑶找人……嗯……强迫我,没有放任我淹死。”
“高歌,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嗯?”高歌有些不解。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即使再蠢也知道我不可能单纯为了帮你而帮你。你不用说谢谢,我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左承尧轻拍了下高歌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来。高歌回头,见左承尧已经穿好衣服,简简单单的一件家常t恤,一条牛仔裤,令人觉得放松。
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无法令人放松。
他说:“因为我嫌脏。”
他一派清闲的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示意高歌也在他对面坐下,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了不是吗?既然七年后的你已经挑起了我的*,既然我要自己享用,当然就不想那些下三滥的男人再碰你。当然就舍不得你这么快死。死亡多么简单,把你留在这罪恶的世间,一天天,一日日,慢慢的陪我玩,不是更有意思吗?”
高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个才拯救了她的人又马上笑着扮演恶魔的角色,她不禁问道:“左承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我的吗?你忘了我有多么恶劣,多么令你不屑的吗?你以前不是连看我一眼都不耐烦的吗?为什么现在倒还想要碰我?”
“因为我发现你变了,因为我发现你在躲我,因为我发现你在害怕、讨厌我的触碰。所以我也不得不跟着你变。凡是能让你难受、痛苦的事情都是我乐意去做的事情。七年间,你是又爱上了其他什么男人吗?最好是这样,心里有着其他人,却不得不在你讨厌的男人身下承欢,看你受这样的折磨,你说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高歌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是如此恐怖,她即刻站起来:“左承尧,你不能这么对我,如果你强、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即使反抗不成功,我也会去报警。你走到今时今日不容易,不要让这种事情毁了你前途。”
她的抗议威胁听在他耳里却像什么很幼稚的笑话一样,他笑着说:“强|奸?不,我左承尧从不干这种事,倒是有的人,当年喜欢玩迷|奸这种事。高歌,我只是买,买你而已。”
“我从未把自己卖给你。左承尧,不管怎样,谢谢你救了我。我要走了,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