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你帮我买的单。”高歌恍然忆起那个说他们迟早会认识的神秘买单人。
“是啊是啊,我最擅长给美人儿买单了。你都不知道,那天回去之后我一直想你。”
谢齐口没遮拦的对高歌开着玩笑,左承尧见他越说越离谱,满嘴跑火车,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小谢,我们先进去了,你慢慢看。”
说完拉着高歌就欲走开。
谢齐也不阻拦,只是在身后高声喊道:“美人儿,记住我叫谢齐,你可以叫我小谢,中间小谢又清发的小谢。左承尧不要你了就来找我!”
左承尧摇了摇头,简直受不了谢齐这乱开玩笑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
他有些勉强的开口,同高歌解释:“你不要理他,他就是个人来疯。”
高歌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表现得莫名其妙的谢齐,耸耸肩,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反正,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左承尧的好朋友呢?
进了会场,两人前排就座vip区域。
整个会场是一个挑高两层的空间,好像天井一样,两边还有二楼的回廊和房间。
拍卖不一会儿就正式开始了。
正如左承尧之前所说,前面并没有多少值钱的,包括刘野。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很可能一文不名。也许在这些富豪面前,刘野的画远远不如他家那套红木家具。
高歌很想买下刘野的画,可即使相对很多名家名作来说,他的画很便宜,她也买不起。
其实也不能说她买不起,她名下还有母亲留给她的高氏股份,只是这些股份既不能变现,而且因为她不懂商业,也全都交由高父代管。如果她要想动用稍微大一点的款项,肯定要通过父亲。而她不想。
七年前她被流放在外,她那时总觉得父亲还肯出钱供她读书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又哪里还有脸像以前一样大肆挥霍,何况还有邱安洁在一旁隔三差五的讥讽她只知道做高家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赚钱不易。而现在她虽然可以自食其力了,但也没有能力一次性拿出几十上百万来。
不过能够近距离看看也不错了,以后也许她能够存点钱下来买一副小尺寸的,反正刘野的作品中也不乏便宜的。只是那副她最喜欢的《温柔地杀我》估价直逼七位数,今日是望尘莫及了。
虽然这样想着,可轮到刘野的画作开始拍卖的时候,高歌仍是不免多注意几分,想看看是哪位举牌能将它收入囊中。
首先拍卖的就是《温柔地杀我》。
底价八十万,零零散散的有几人出价,竞争并不激烈,到了一百一十万的时候,拍卖师叫了两次,还没有人应价,这价格不高不低,眼看就要这样乏味的结束竞价。
高歌扭头看了眼那个举牌人,一个普通的大肚秃顶中年男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懂这画,还是只是无聊的买下,作为一种另类的炫耀,就好像买下某只限量版的手表。
正在拍卖师要敲槌定价的时候,高歌突然听见身边左承尧的声音:“一百五十万。”
高歌无比惊异的回头,左承尧竟然对这幅画出手了!而且刚刚大家都是几万几万的加价,左承尧一来就提高了四十万。
一时间这略显沉闷的拍卖场也溅起点水花,四周传来点点窃窃私语声。
之前的差点拍到这幅画的中年男子有点不服气的又再次举牌,一百五十五万。
左承尧再次出声:“两百万。”价格直接又叫高了几十万。
场面上的交谈声明显加大了,很多人朝左承尧的方向看去。
台上的拍卖师的情绪也明显被调动了起来,“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两百万,真是慧眼识珠,还有人出价更高吗?”
那位中年大肚男动了动胳臂,大概还想斗气,但想了想,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再举牌了。左承尧这出价风格明显是要志在必得,他没必要再和钱过不去,又不是什么名家大作,非买不可。
拍卖师还在台上鼓动着:“刘野先生是当代中国有名的画家,这幅《温柔地杀我》本身就颇为传奇,曾经以五位数流标,然而却在在四年后以一百四十万的高价成交……”
但一番说辞之后台下还是不为所动,于是他开始最后喊价:“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
就在大家以为这次应该要一锤定音的时候,谁曾想后排又有人再次横空杀出,“两百零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