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被呛的直咳嗽,抬手扯住他的衣袖,神色凄楚:“我什么时候是你的未婚妻了?他们也不会信的……”
他这么说,不明显害她成了挡箭牌?
“为何会不信?”凤孤眉桃微微一挑:“你我都同房共住了一夜,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容浅很是神伤地垂着眸子,知道自己悲催的又被反摆了一道,这个黑锅她也是背定了。
叹了口气,容浅推开他径自朝客房走去:“我累了,我去睡觉。”
进了屋正准备转身关门,谁知凤孤竟也信步跟了进来,容浅嘟着嘴没好气道:“你进来做什么?”
凤孤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自然是进屋歇息。”
容浅嘴角微抽,努力挤出一丝笑来:“这是我的房间。”
凤孤不以为意,径自撩衣坐在了椅子上:“既然我们都已是那种关系了,是谁的房间也都不重要了。”
容浅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字道:“谁跟你是那种关系啊?!”
“无所谓,只要别人这么以为就行。”凤孤不假思索地回答。
面对恶势力,容浅只得努力忍下,尽量心平气和地同他商量:“那晚上怎么睡?”
凤孤抬眸看她一眼,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自然是我睡床,你睡椅子。”
“……”
容浅坐在椅上,斜着眸瞅着床上舒舒服服躺着的某个人,咬牙幻想着以后某一天能够有强大的修为将凤孤给狠狠踩在脚底下,心中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趴在桌上正睡的有些迷糊之时,忽而鼻间嗅到一股奇异的幽香,浓浓的,甜甜的,神秘而又带着一丝诱惑的味道,容浅心觉不对,蓦地睁开眼,却见门外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容浅蹙眉站起身,看一眼床上仍在熟睡的凤孤,然后推门追了出去。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容浅一路追至府里后院一处假山前,看见了那一袭熟悉的身影,赫然正是温婉。
薄如轻烟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如瀑的发丝披散下来,在月光下衬的肌肤更如雪一般白皙,不似白日里的端庄典雅,此时的她浑身尽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妖娆,眼神中更多了一丝勾魂夺魄的魅惑。
容浅走上前几步,挑眉笑道:“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看见容浅走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媚人的浅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夜里睡不着,四处走走而已。”
容浅看着她,微微一弯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颜:“到如今也不用再伪装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也不必再顶着温婉的面容来见我。”
对方怔了一下,美眸渐渐眯了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温婉不是我?”
容浅轻轻一笑道:“昨夜见到你与书生颜斐私会之时,我确实曾以为温婉是妖,但在温婉身上却感觉不到半丝妖气,我本以为是你掩饰的太好了的缘故,所以一直不断试探温婉,并提起了颜斐之事。温婉的态度明显表露出对颜斐并无半丝情意,倒是对凤孤极为爱慕,不断地想要接近,对于一个妖来说,越接近捉妖的道士,暴露的机会越大,真正的妖,不会这么愚蠢。”
“而见过颜斐之后,据他所说,温婉是在他屡次提亲遭拒后病入膏荒之时才突然出现,一直悉心照顾着他,于是我便猜测,你或许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变幻作温婉的模样,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于他,如今他那毫无生气的模样想必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错了。”对方忽而泠泠开了口,原本的那张脸渐渐变幻成了另一张妖娆美艳的面容,“害他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样子的人,是温婉。”
“哦?”容浅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狐女,微微一笑:“因为颜斐重病是因温婉而起?”
狐女美眸一沉,扬唇冷冷笑道:“不错,当初颜郎病重,只余一口气,唯一愿望便是想再见一见温婉,我为了成全他,想将温婉劝说过来,哪怕只是说些假话骗骗他也好,但温婉却怎么也不肯去见颜郎,我无奈之下唯有变作了温婉的模样去见颜郎,却不料回去之时,颜郎已经支撑不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幸好时间没过不久,我用了大半的修为勉强将他魂魄定在了体内,又四处吸取其他人的精气渡给他,才为他保住了一口气。”
“所以,你现在每天吸人精气,便是为了替那书呆子续命?”容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而笑了笑:“你喜欢那书呆子?”
狐女却是有些不耐烦,冷冷打断她:“这种事没必要浪费时间告诉你,你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容浅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
狐女抬手捋了捋身后的长发,声音清泠:“你我同为妖族,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为了颜郎,我不得不对你出手。”
“这倒叫我不明白了,我与那书呆子又怎么扯上关系了?”容浅一脸困惑,她好像也并没害那书呆子吧?
狐女微微抬起一只手,五指瞬间暴长,变得又尖又利,“有人告诉我,有办法救颜郎,但条件是要除掉你。”
又是有人引来杀她的?
容浅不由一声嗤笑,这人倒是十分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
容浅后退两步,轻轻一笑:“你又怎知那人一定有办法救那书呆子?”
“不管有没有,都要一试!”狐女说着,美眸一眯,手中哧一声冒出一团绿色的火焰,笑的异常妩媚动人:“你一直不停说话是想拖延时间等着那道士来救你么?不过,他此时应该中了我的迷香睡的正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