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啊,美梦如真。
电视机里响起此起彼伏倒计时的声音,许言溪依偎在他怀里,等到最后一个数字数完,她捏着他的衣角,闭上眼睛去亲吻他。
气息凌乱而灼热,她乖乖的松开齿关,任由他吻的更深。
“新年快乐,还有,”眼角沁出了星星点点的水光,许言溪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语气笃定的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我喜欢你。”
耳后敏感的肌肤上氤氲开滚烫的热意,许言溪错愕,下意识扭头想看他,腰间环绕的手却禁锢的更紧。
“溪溪,”他喉间哽了哽,竭力克制着情绪,埋在她脖颈处,如同溺水的人般,汲取着她的气息:“别动,让我抱一会。”
她没再动了,乖巧的缩在他怀里,让他抱。
又过了一会,许言溪实在好奇,偏了偏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刚才,是哭了吗?”
没等他说话,她垂下眼睫,捏了捏他的手指,自顾自地呓语:“是我让你等太久了。”
“没有,溪溪。”江以渐安抚的顺着她的头发,又觉得不够,低下头亲了亲。
他从来不怕等,也不觉得久,他怕的是等不到她。
从年少时,他的每一步规划里,都有许言溪。
*
夜风温柔,轻盈的雪花打在窗户上,很快化开,留下深色的水迹。
她耳边也响起了细微怪异的声音,光洁的脊背接触到空气,凉凉的,止不住战栗。
白色吊椅摇晃着,同色系的绒毯压出了痕迹,许言溪脚趾都蜷缩起来,被迫踩在他身上,彻底没了力气。
整个人向后靠在吊椅上,水色迷离的眼睛里映出缠绕着藤条的扶手,她抓住,葱白手指难耐的握紧。
湿热的吻往下印在她小腿上,她颤了颤,无意识踢了他一脚。
江以渐伸手握住女孩子细白的脚腕,将她从吊椅上抱起来,看到她红彤彤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给她擦泪:“怎么哭了?不舒服吗?”
手指僵停在半空,许言溪闪躲着,不让他碰,耳朵尖红的几欲滴血,声音小的近乎听不清:“你先去漱……”
最后一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完全超过了她能接受的范围。
女孩羞赧的捂着脸,薄薄的绯色从下巴蔓延到锁骨,江以渐目光暗了暗,喉结轻微滚动了下。
“等一会。”他说。
许言溪往绒毯下缩了缩,不适应这种地方,怕他再来,圈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的抱怨:“我冷。”
房间开着恒温空调,他刚才又调高了两度,温暖如春,怎么都谈不上冷。
江以渐看出她的小心思,没有坚持,抱她回了房间。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有风灌进来,吹动纱帘不断起伏着。
蜷起的手指被男人展开,与她十指紧扣着,浮浮沉沉间,许言溪听到他在唤她的名字。
一声声的,低沉温柔。
“溪溪。”
“溪溪。”
她无意识的回应了几句,眼前铺开绚烂如炽的光。
“我们结婚吧,”江以渐低头去亲吻她,眉眼温柔的不像话:“溪溪,跟我结婚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选择逃避,但现在,因为是他,她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许言溪伸出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软软的答道:“好。”
再之后,她累的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身侧的男人因为她说的一个字,失眠了整夜。
落雪下了一夜,树木的枝桠上堆砌着厚厚的积雪,反光折射到窗帘上,有刺眼的白。
熹微的光线从缝隙里照到床上,中央鼓起了娇小的一团,轻微动了动。
许言溪半阖着眼睛缓了一会,习惯性的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摸手机。
摸索了半天,她忽然想起来,手机昨天好像放到吊椅那儿了,没有带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