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将不掌兵,降兵不成军,居然不将降卒打散,分散给各军吸纳,反而给我一降将率领?”
“这究竟是不懂兵事,还是取信于我?”张闿心中思量,百思不得其解:“就不怕我临阵投敌,反戈一击?”
看着张闿眼神闪烁,司马寒心中清明,却只是一笑,并不解释。
原来这回攻打这东海郡,郡内本有万军,但却大多是挂着人头吃空饷,兵力其实不足八千,这一战过后,接纳的降卒筛选过后,更是只剩五千。
而若要将降卒接纳,按照常理,确实是该将降卒打散,分散下去,才容易被各军吸收,不然若是依旧成立一军,就极难掌控,容易哗变!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却都是建立在自己真心要将这伙降卒接纳的基础之上!
想着这些,司马寒心中冷笑,“嘿,这要是以前,在泰山一战那时,我必然是会心动。”
“可现在,我两万兵将,都是久战的黄巾精锐……还真看不上这五千郡兵!”
“虽然现在还缺乏些军纪、训练,但是根基早已深扎,稍有雨露,就可成长为参天大树!”
想到那些郡兵,司马寒不由一哂:“兵不久战,军纪再好,训练再多,又有何用?花架子罢了,到了战场,不堪一击!”
回忆战场,当时两军对垒,自家军队一鼓而下,司马寒越发满意。
“不过,这样有着军纪,受过训练的军队,不吸纳也不能浪费了,都是徐州本土将士,若是由张闿掌控,那就容易多了。”
因此这时,司马寒看着张闿神色变幻,瞬间就他那一点心思看穿,心中只觉好笑:“何必这样激动?不过是让你发挥发挥他们的余热罢了!”
“一群这等货色,我还怕你反叛?绝对的实力摆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害怕?”想到这,司马寒再瞄了一眼张闿,见其心情还未平复,眼神中闪烁着各类杂乱念头,顿时大为失望。
不过这些本也不出乎司马寒意料,因此即便如此,依旧是决定为其修补本命之气,弥补其兵行险道导致的亏损。
于是就又说着:“这回兵行险招,我还分明见到你受了敌军冷箭,虽然这回无事,却是一时幸运,难保日后无忧……我担忧将军安危,决定再划拨五十亲兵,送于将军,不知将军还肯接纳否?”
这话一出,堂下诸将眼中顿时泛出震惊,李冰、张宝二人更是动容,立刻就要出言劝谏。
不过下一刻,两人就见得司马寒目光掠过,其中意味深深,惊觉四顾,就见诸将都是噤声,顿时一惊。
而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模样,终究是没有出言劝谏,司马寒颇为满意,若是这就不顾一切强谏,那以后君臣谁主谁次?
虽然这个决定使得自身气运和张闿真正产生牵连,使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十分容易导致自身气运流失,但是这决定不论对错,都是人主决断,又不危及存亡,自然是不可以强行劝谏,否则,这分寸拿捏的也就太次了!
只是这些是气数之道,张闿本是阳世之人,自然是一窍不通。不过虽然他不清楚其中关节,却并不妨害他对其猜测。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可能信任我呢!”略一动脑,张闿恍然大悟:“原来是让我节制降卒,再派出亲兵来节制我!”
这样一想,张闿反而心安,毕竟这等手段,才像人主所为,若是真的恩重如山,不加节制,那才让他心里不安呢。
于是又细细思思一会,感受着司马寒手段,一些念头便统统熄灭,“这等本事,我再有异心,岂不是自寻死路?”
当下不顾众人目光,就答应道:“主公赐此亲兵,臣等安敢推迟?一旦接手,必为亲兵!”
“好!”
司马寒一笑,话一出口,就见得一股淡黄之气,从自身顶上掠出,瞬息到达张闿本命气之中,丝丝滋补着命格根基,同时又分出数缕,化作一丝丝淡黄雾气,修复着张闿那破损的图腾虚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