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只能中盘认输,这种差距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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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商站在人群后方,早已愣住了。
听郭大学士的话,难道井九与童颜有来有往?这怎么可能?
他从丫环端着的盘上拿起热毛巾,用力地擦了擦脸,然后向着墙上的大棋盘望去。
不过看了两眼,他便觉得有些眼花,根本看不明白,情急之下,随便伸手抓住一个人问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
那人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井商说道:“前面那些位国手难道也没个看法?”
那人说道:“今日他们与你我一样,连棋都看不懂,又哪里看得出胜负。”
有人听着这话嘲笑说道:“胜负还要看?学士说童颜仙师在棋道上的造诣可称古往今来第一人,他怎么可能会输?”
井商有些恼火,说道:“说得这般笃定,你能看懂这局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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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山上。
时间流逝,那几丛野梅已经被踩成粉尘,但依然没有谁能看懂亭子里的那局棋。
人们只好去看那些有可能看懂棋局的那几位。
雀娘咬着嘴唇,还在想很早之前的一步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的太入神,竟连嘴唇咬破了个口子也没发现。
尚旧楼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无声念着什么。
他们早已没有胜负之心,之所以依然全神贯注在棋局上,不惜耗损心神冥思苦想,只是想要理解这局棋。
只是想要跟上井九与童颜的思考,着实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到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很准确地判断出棋力高低。
谷元元与雀娘、尚旧楼齐名,但很显然还是稍弱了一筹,所以也最狼狈,脸色苍白,浑身被冷汗湿透。
他只觉得这局棋好可怕。
下棋的那两个人好可怕。
何霑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想要饮酒,才发现酒壶早就已经空了,不禁觉得好生郁闷。
亭里的棋局已经进入到了中盘阶段,他还能跟上井九与童颜的节奏,明白他们的思路。
也正是如此,他才明确知道,如果这时候在亭子里的是自己,不管执黑还是执白,都已经输了。
再次望向亭子里的那两个人,他生出一败涂地的感觉,又生出很多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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