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风子岳心中一紧,飞身而入,守门的风家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掠过,直奔着内院去了。
这一次风子岳是尽了全力,脚下生风,就如风驰电掣一般,护院武师根本来不及阻拦。他也是心急如焚,自从雪儿的事件解决之后,再一次为亲人而担忧。
风天河原本在这个时段,应该是无敌的战神,在五羊城这个地界,除了诸葛诞之外,再无一个人是他敌手!
他不应该有什么危险!
他怎么会有危险?
风子岳心乱如麻,飞驰冲入风天河所住的院落,却见大管事冷开面色惊惶,也是急冲而至。
风天河这几年常年独住后院,静心参悟武学,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担心过他的安全,在五羊城中,谁敢来摸老虎的屁股?
但事总有例外。
风子岳和冷开冲入风天河的静室的时候,只见他一人安坐角落,面容蜡黄枯槁,盘膝坐定,头上白气氤氲,面前的一张矮桌被打得粉碎,上面一盏茶盅翻倒,地板上却没有水渍,相反却是一道道的焦痕。
“爷爷!”
“家主!”
风子岳和冷开二人同时惊呼,听他们进来,风天河霍然睁开双目,枯涩一笑。
“岳儿、冷兄弟,你们来了……”
他刚一开口,就是一阵咳嗽,胸口起伏不住,嘴角渗出了一线血丝。
风子岳与冷开对视一眼,心下都是骇然——在五羊城中,居然还真有人伤得了风天河!而且来回应该不过数招,才能在他们两人赶到之前,就已经从容遁去。
风子岳皱紧了眉头,蹲下查看地上的痕迹。
“几人?”他抬起头,向风天河询问。
除非是先天高手出手,否则绝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够在几个照面中就伤了风天河,以风天河的江湖经验,也决不至于被人偷袭。
“两人……”
风天河苦笑一声,举起了两根手指。
冷开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难道诸葛家……”
“不是!”风天河吃力地否认,“是郑老匹夫还有一个年轻人……”
他顿了一顿,努力挤出豪迈的笑容,“他们也没有全身而退!”
风天河的性子,老而弥辣,虽然是吃了亏,却绝不会轻易承认。他艰难地咧开嘴唇,露出一个大笑的表情,却是抽动伤口,又吸了一口凉气。
风子岳摇了摇手,他轻轻抚摸着地上的痕迹,渐渐露出怒容,“郑龙!”
只有他!
只有两大武尊联手,猝不及防之下,风天河才会吃上这么一个闷亏。
“郑龙?”风天河皱了皱眉头,“是郑家子弟?”
看来当夜诸葛家郑龙现身的消息,还来不及传到风天河的耳朵里——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既然郑家今夜有此行动,也刻意地阻隔了情报的传递。
风子岳和冷开一左一右,搭住了风天河两只手的脉门,各自输入玄气,探测他的伤势。
同时他也叹了口气,将郑龙之事,讲给风天河和冷开二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