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别说,别说你不需要。是我,是我需要,我需要在你身边!”
未出口的那半句话却被离觞当即拦在嘴边,连在君不悔袖角之下挣扎的鎏倾都停顿了一瞬,而后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符,撇过头去。
而君不悔,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罢了。
“不若,我们先回去吧?既然不悔安全出来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想必都累了!”
楚流云弱弱的声音传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司徒织云当即赞成,随即,几人不管身后唧唧喳喳的众位围观学员,开始向宿舍行去。
“小不悔,你不管为师了?!”
“我也要待在你身边!你带上为师!为师打家劫舍、烧杀抢掠什么都会!”
鎏倾在身后朝着君不悔的背影高呼,回答他的是傍晚凉飕飕的微风,和一众围观学员快要崩坏了的表情。
“嘁 ̄ ̄师徒禁断明明比男男禁断要来得更有品味,竟然不理我,为师不开心 ̄ ̄ ̄ ̄”
携着满身光晕,不开心的鎏倾踏碎空间而去,不知道找什么可怜虫发泄心中愤愤之情去了!
而走向宿舍的几人,除却离觞和君不悔二人,心中皆在揣测——
哎,想必,明日又是满校风语了!
离觞还当真是敢说啊,就这么说出来了!
好歹,也该想想,两个男人,会有什么结局吧……
哦,不对,应该是没有结局……。
何况还是两国如此身份的男人,不知道,传到圣天国和日耀国王君耳里是什么情景?
司徒织云率先与几人分道扬镳,随后是最靠近走廊入口的公孙千羽、之后是楚流云和秦风鸣、然后是夜澜,大家都没说任何话,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缄口不言最好。
而后是离觞和顾清鸿的房间,顾清鸿率先进去,离觞却停在门口。
“不悔……”
“恩?”君不悔也停下,等待离觞开口。
“对不起!”离觞憋了许久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仅让君不悔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让其它几个房间半开着房门偷听的人一脑袋浆糊。
“何以说对不起?”君不悔心绪平静,似乎离觞方才所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困扰或影响。
“我本来是想单独和你说那些话的,却不想一时未能控制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给你造成困扰,我……”离觞满眼深情地看着面前的君不悔,眼睛之上的黑绸遮挡不住他看向君不悔的眼神。
而踏进房间的顾清鸿,侧过头,看向门口的二人,刚好瞧见,此刻在离觞的目光中,只有君不悔,那种眼神,虽然顾清鸿有些不懂,却仿佛在说,在我眼中,你就是全部的世界!
“离觞,你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困扰,不必自责!”君不悔淡淡开口。
说出的话却让离觞脸上更为苍白了一些,君不悔不懂,在有情人的眼中,这话比拒绝还要冰凉。
“没有造成困扰……”离觞喃喃自语,声音都仿佛脱力。
君不悔不懂,为何一瞬间,面前的人就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自己说错什么了?
“我是说,你想待在我身边,那是你的愿望,我既没有办法阻止,也不会去阻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若是觉得,待在我身边是你最想要做的,那么全世界,有什么是可以阻止你的?包括我也不能。何况,你在大庭广众说这句话,与单独与我说,又有什么区别?说的是你,听的是我,全无区别。我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