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怪俺名气太大,连个贼将都知道了!”
邹靖放身大笑,显然很是得意,策马就飞奔了出去,径自迎上高升,丝毫不怯,可见其对自己五里,着这十足信心。
而高升见了邹靖出战,自然大喜,立刻就提马杀出。
这时司马寒指挥着手下五十人,在前军zhongyang,离的近了,就看见了邹靖顶上之气,当下与高升之气一作比较,便又发现了许多不同。
两人的本命之气虽然都是赤红,但邹靖的本命之气,不但更加凝实,而且隐约有了一杆小旗模样,周围有着一缕缕红白之气凝聚,一条一条,像士兵一样,整齐的竖立在小旗周围,排列有序,整齐划一。
司马寒一看,就若有所思,当下明白,随着气数的渐渐增多,若还以云团模样环绕着本命气,离得远的,就容易消散,虽然很少,却是白白浪费了,实在可惜。
因此,这时就需要本命气能够形成格局,成就大器,才能容纳。
显然,这将旗就是邹靖的器,而高升却没有这器,就说明这是大汉王朝所独有,是在王朝的规矩法度之下,冥冥之中,赏赐给自家将领的将器。
司马寒心下一阵感悟,其实只是一瞬,就回到战场之中,两将还在策马奔腾。
当下只见两马渐行渐近,各自嘶鸣,然后眼见马头相交,就听锵的一声,两兵相接,然后就各自冲出一段,拨马再来。
看得出来,这第一回合,乃是试探,两人都未动杀招,只是用的起手招式。
但是司马寒眼神尖锐,只这一看下就发现不妙,两人看似力量相当武艺相仿,都是外家小成的境界,但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高升分明在兵器马匹上边,吃了大亏。
武将在战场上,兵器贵于生命,马匹胜过妻子,这两样,是头等大事,绝对马虎不得。
兵器需要长短轻重四种常备,马匹需要鸡蛋黄豆四时善养,而不同级别的武将,待遇又各有不同,这邹靖虽然只是一校尉,却是正经大汉将官,在体制之下,受浩荡皇恩,自然有专为单挑准备的长重兵刃,黄骢良马。
而邹靖手中使的,是一条赤金重戟,钢刃铁柄,血槽细长,足有六十斤重,座下之马,脚步稳重,四蹄健实,一双马眼,炯炯有神,所谓猛兽看睛,牲口看蹄,由此可见,确实是难得的良马。
而高升用的一柄朴刀,只有三十斤,若是持久xing使用,倒也不差,只是在这借马力,争分秒的单挑斗将之中,却平白吃了一亏。
“这贼将好大的力气!”
这时邹靖心里,也不轻松,本以为自己有良马重戟,对上其轻兵劣马,力量上肯定会占有着优势,却没料到高升本就是以力量见长,反压制其一筹,心下不禁好生郁闷。
高升也是吃惊,本来少年为将,可谓是踌躇满志,只是到底事情经历的少,缺了历练,许多事情,还是云里雾里,看的并不清楚,一时之间,还以为是邹靖力大,并不比自己差多少,不由对司马寒之言,相信了十分。
可见,终究只是一个凭借着些蛮力,捞得个贼将位置的少年罢了,这样的人,草莽之中,向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