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河水将船只推向远方,这激流之中不乏有很多大船小船,抖着船帆吆喝的大船走的很快,往往体积越大,滚得就越快,小船竭力不让自己速度过快,谁也不想自己的家当葬身水底。
可是谁都知道一件事,见到的河流越急,那么就要越小心,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逆水行舟。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湍急的河水浑浊灰暗,而这条近有八十丈宽的大河上却有一只逆行的船,只见那河水汹涌澎湃,涛涛奔去。夏天本来就是涨水的季节,而这条河名叫赛银河,涨水的季节一到,这里的河水竟然比那天上的银河还要耀眼。
翻滚的浪花。
浑浊的河水一跃而起透过阳光却像是星斗了,所以这是一条名符其实的赛银河!
湍急的河上有一只逆行的小船,船并不大,而船上的人也并不多,船只随着河水摇摆荡漾,船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就像是屁股长在了甲板上一般。
船头有一个划桨的粗狂大汉,他挥动有力的胳膊将船稳稳的行在水中,而船上的人就是绍剑他们四人,绍剑眯眼望着前面涌过来的河水。
将病夫则是坐在小船左边,他望着绍剑大声问道:“我们为何走水路?”
绍剑轻轻说道:“当然是为了避开追我们的人!”
鹤天赐也笑:“难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将病夫皱着眉大喊:“我当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为何走水路!”
鹤天赐却笑的更大声了:“可是走水路也是为了避开他们,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们走了水路!”
将病夫诧异的问道:“为何他们想不到,我们却想到了?”
绍剑道:“这个季节是涨水的日子,船是无法在这里逆行的,可是我们的运气却比别人好一些罢了,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个会划船的船家!”
将病夫突然笑道:“可是我却觉得他们并不会追我们!”
绍剑摸了一把黑的像夜空的发丝笑道:“其实我知道你想问的事情并不是这件事,你是想知道为何我会躲避他们,他们又为何追我们而已,对吗?”
将病夫哈哈大笑,然后大声说道:“牛鼻子就是牛鼻子,一猜就中!”
鹤天赐也笑:“绍剑何时又成了牛鼻子了?”
将病夫道:“绍剑又倔又难懂,不是牛鼻子又是什么?”
鹤天赐大笑不止,然后说道:“不错,就是牛鼻子!”
绍剑慢慢说道:“其实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将病夫依然不懂绍剑到底有什么事会告诉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意外,当然就更不知他们马上要见到什么了。
船虽说是逆行,可是船在大汉拼命摆动的船桨下依旧行的很快。
烈日当空,一家茶馆内的桌子上正趴着一个中年银发人,那人已经呼呼大睡了两个时辰,而茶馆的老板却不能说什么,也不敢上前说什么,因为这银发之人虽说疲惫不堪,但是却一身富贵,这样的人无疑是大人物,谁又敢轻易惹上大人物呢?
当然天下有不怕死的王八,就有不怕死的笨蛋,茶馆里已经聚了一帮不怕死而且不要脸的笨蛋。
这些人个个耀武神威,眼里竟然瞧不见半个人,因为这些人的眼睛都望着天,什么人走路会望着天?当然是心比天高的人,这些人并不是不怕死而是不知天有多高而已,心比天高却不知天,当然不知死竟然是什么滋味。
这几人中不乏有精明的人,走进茶馆时一眼就看出了趴在桌子上的人绝对是有钱人,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望了一眼银发人便悄悄走过去,伸手在那人怀里倒弄着,他似乎在找什么,可是在陌生人怀里能找什么?当然是钱财。
茶馆的老板一看立即是一声大喝,这一喝不仅是要阻止偷钱的人,而且还是要叫醒熟睡的人。
可是这老板刚一大喝,不想猛然间从这几人中飞出一把刀,刀柄在空中画了几圈,刀锋就划过了老板的脸颊,老板一把抹在脸上,一看手心里全部是鲜红的血。
他是心中一急又是一惊,不禁大喊道:“呀啊!你竟然划破我的脸!你这贼人好大的····”
“胆”字还没有说完却闭上了嘴,因为老板发现人群里站着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岚化洞副洞主的侄子,更是岚化洞的奇才归海鸠,这人在这一方又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号?偷抢烧打,只要是恶事他都愿意去做,也做的相当好,因为这里的人不禁怕他而且也很憎恶他!
归海鸠一身红衣,削尖的下巴,凶恶的眼神,老虎一般的血红的大嘴。
老板显然已经认出了归海鸠,因为他那火红的头发在这里却是最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