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的手屈起攥紧,再攥紧,她微微抬起下巴,有种高姿态的模样,“这和你无关。”
他冷笑着眯眼,似是被气到了。
“倒还挺倔!给我断了你那些有的没的,做我的人,你就都属于我!”
阴冷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似乎是有飕飕的冷风从她衣领里钻进来。
“心不是……”她声音低低的,有些飘渺。
“什么。”贺沉风感觉右臂的肌肉在奋起着。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注入到她的身体里,她抬头不卑不亢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你管不了我的心,它是自由的。”
贺沉风紧紧的凝着她,脸上的神情逐渐的再变,从方才的冷硬到冷怒,像唱戏的戏子那般变化多端,到最后,却恢复到了最初的面无表情的状态。
只是那双眼睛,比方才要冷,要深。
手指用力的掐着大腿,疼痛好带给她更多的力量,不然,她没办法跟他持续的对峙下去。
蓦地,他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似是在看笑话一样的看她。
在她坚持不下想要别开目光时,他的声音陡然响起,沉的让人寒颤,“上楼,去洗澡#已屏蔽#!”
澜溪咬牙,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昭示着她小小的反抗和不服从。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我刚才说的话有顾忌了?怕到时你那个暗恋对象不愿要破鞋?”
他冷森森的吐着字句,“唔,可惜早就晚了,六年前你就被我上了,到现在,自己都记不清几次了吧?”
他就是这样,惹怒他时说话从来都毫不留情,似乎不刺到她尘埃无颜就不满意。
诺大的客厅里,他残忍的声音也都渐渐散去了,可却久久不消的盘旋在她的心里,让她难受。
她还是不听他的话站在那里,贺沉风也不暴怒跳脚,反而很慵懒的返身走回了沙发边,弯身将茶几上的烟盒拿起,再度点燃了一支烟。
烟草缓缓侵入鼻肺,他的语调有些云淡风轻,“不去吗,君君的抚养权不想要了?”
像是死人一样的澜溪终于是给出了反应,那样努力的将气息一直沉到心底最深处,她转过身,朝着上面的台阶走上去。
贺沉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没了魂魄般的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上楼。
有股热力冲进了他的脑子,烧的他神经都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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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躺在*上,安静到无声无息,窗外晦暗不明的夜空,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感觉到有脚步声走近,然后窸窣的声响,身上一凉,被子已然被人扯开,很快,男人的重量便朝她四面八方的压来。
“看着我。”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别着眼。
“不看着我在想什么呢?”他伸手掰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澜溪咬牙,看着那双眼睛里有着燃。烧的火,还有那火中自己的倒影。
手松开她的脸,边俯身问,“不会是想着哪个野男人吧?”
“我没有。”她摇头。
“那就看着我!”他粗声命令。
澜溪只好混乱的看着他,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听话的看着,顺从的像是只没有感觉的猫。
垂在身边的胳膊抬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看,谁也不看。
“把手放下。”
“不……”
他直接伸手拿下她的手,沙哑的声音里有着威慑力,“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