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满含e级病毒的手,吃药愣了好久,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握在了一起。
“虽然知道你拥有情感,但这么礼貌的丧尸还是让我有不适应。”吃药脱掉染血的外衣,换了一件崭新的白大褂,他的心情其实挺好:“我先帮你救那个女人,她只是失血过多,并且承受了超过疼痛极限的痛感,大脑为了保护身体,而选择了自我休克。这是一种生物的自我保护机制,并无大碍。”
一番望闻问切,吃药从塞满瓶瓶罐罐的实验台里找出三瓶血光涌动的药剂:“每天一瓶,每瓶分三次服用。”
起初听到叶冰是因为承受超过身体疼痛极限的痛感才陷入昏迷,高健心里并不好受。可当他看到吃药随随便便就从放着一堆器官标本的罐罐旁边拿出给叶冰的药剂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很想问一句:“医生,你确定不会吃死人吗?”
心翼翼喂叶冰喝下药剂,看到她脸上果然恢复了一血色,高健放下心来。
“好了,我救了你的女人,现在,该你救我的女人了。”吃药脸上带着神秘和兴奋,洗了手,还在身上喷了一香水。
17层的安全通道和电梯要不被上了锁,要不就是被杂物堵塞,就像一个精致的鸟笼,唯一的入口就是地板上一个被炸出来的连通16层的大洞。
顺着梯子上爬,17层和16层比起来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洁白的墙壁好像被重新粉刷过,到处都摆着鲜花,淡淡的清香不落俗套,让人心情舒畅,看不出来,这吃药竟是个懂花之人。
高健跟在吃药背后,长长的走廊布置得温馨好似婚房,洁净的地面倒映着自己丧尸化的脸,竟有种不出的违和感。
想想16层关着众多丧尸的隔间,堆满瓶瓶罐罐器官标本的实验台,再看一眼这淡雅、恬静的17层,简直就是杀人狂魔和清纯学妹的差异感啊。
“她有怕生,你千万别吓着她。”停在这层最豪华的总统套间门口,吃药递给高建纸和笔,有不放心的出声提醒。
“我承认自己外貌和人类相比确实有一与众不同,但也不至于吓人呀,话我又没逼着你让我见你老婆,你突然腼腆个什么劲啊!”高健一边头,一边不耐烦的吼了两嗓子。
打开房门,屋内并非想象中的奢华,这里被重新装修过,除了地方宽敞外,更多的是一种类似家的感觉。
这里同样摆着很多鲜花,不是假花,每一束都是散发芳香、缀生命的真花。
一进入房间吃药就显得有局促不安,双手不自觉的搓着白大褂,看外貌至少0好几的人了,居然还会因为这事儿紧张。
“真是个怪人。”高健撇了撇嘴,不屑一顾,他下意识忘了自己第一次在末世里遇到叶冰时的囧样,那个满教室找粉笔写情书的笨拙丧尸。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健和吃药还是有一定相似性的,至少从对待感情的态度上。
“她就在那。”
不用吃药指高健也能看到,一位穿着婚纱的美丽新娘背朝两人端坐在天鹅绒大床上。
漂亮的黑发如瀑布滑落,身材匀称,婚纱也十分得体,唯一有不和谐的是在其腰上、手腕上各绑了条长长的丝带。
“束缚play?”某纯洁丧尸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看见了新娘的正脸。
暗灰色皮肤龟裂出细的纹络,鼻翼因为活人气息出现,兴奋的抽动,苍白的嘴唇慢慢张开,犬齿挤出牙关正对着空气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