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招名为飞雪漫天,何人见过雪的飘落有什么轨迹?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要把武学提升到最自然的程度。自由自在方为逍遥!”傲彬自豪地解释。说话间,闪烁的飞斧依旧不停地变化着方位。后来有人作诗这样评价傲彬的飞雪漫天:“飞雪洋洋飘落着谁的梦绕魂牵,仿佛漫天洒下的是那千古唱绝的诗篇。巨斧飞旋,天与地已没了那条分割线。冷铁利刃收割了谁不甘的容颜,好像若隐若现着恒古以来风雪的意义。巨斧飞旋,日和月都藏在了无际无边。”当然,也有人说此诗有些唯美,与傲彬的粗线条格格不入。那已是后话,但起码在那个时代,任何人都对飞雪漫天的无差别攻击赞不绝口,包括一刀。
“雪不可能一直下个不停,风雪过后总会有阳光。看我如何破你!”一刀回应。紧接着,迎飞斧而上,于数次被逼退后,终发现了破解之法。
在傲彬第一百七十七次进攻时,一刀未躲未挡,而是直接旋转钢刀,绞断了其中一柄巨斧的铁链,同时弃刀直进,躲开另一柄巨斧后,贴近傲彬身体,挥拳将其击倒在地。近身肉搏,拖着长链的巨斧以及握在手中的斧柄变得毫无用处。
傲彬挨了好一顿胖揍之后终于举手投降,然后二人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傲彬摸着五官不清,犹如被万马奔腾踏过的脸道:“肉搏战,真亏你想得出来。”
一刀看着天空发出会心一笑,道:“有舍必有得。而且……对付你这货,我还用不着拿出真正的实力。哈……”
“什么?”傲彬不顾疼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你还有底牌?老子不信!”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指指向躺在地上一脸得意的一刀。
“对,我还有更强的武技没有使用。”某天刀一改以往冷酷的神情,一脸痞子地回答。“有本事,就自己逼我用出来。”
“你……你这是看不起我!”傲彬很是激动,原本浮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皮竟在一瞬间奇迹地张开了。
微凉的风吹过,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么一躺一站地对峙着。许久,一刀看着傲彬怒火不降,微微叹息道:“我说笑的,方才我已尽全力。”
傲彬眯着眼睛道:“我不信!”
“是真的。虽然‘战魔之刀’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不断精进,但我至今未能窥见。”一刀惆怅的低声道。“否则……当日在神剑门就没必要以刀谱换剑渺了。”
“噢?我就说,剑无决何其强大,你竟能大摇大摆地去,大摇大摆地回。”傲彬闻言,再次躺倒在一刀身边低声询问。“我自问不是那老妖怪的对手,与你切磋正因为不信年轻一辈竟有人能胜过他而前来挑战。看来你和神剑门以及索魂簿上的人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刀再次看向天空,双眼似乎要穿越时空回到某个过去寻找一段真相。“是的,有一些秘密,甚至,这个秘密连我自己都不完全清楚。我杀这些人,正是为了查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想,最近那些所谓被一刀杀死的人,应该是剑无决下的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傲彬问。
“他看出了我杀人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剑无决也是你的仇人?”
“仅仅是感觉,没有证据。”
“可是,若他要杀你,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啊?”
“因为我有刀谱,他以为我更强。”随后,一刀将当日在神剑门,以黑甲刀谱换取剑渺的经过告诉了傲彬。
“还是不明白你的行为。当然,这是与你生死息息相关的秘密,亦可不说。”傲彬严肃地道。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说了亦无妨。我有完整刀谱,但只明其招不懂其意,无法融汇贯通。剑无决之前虽只有残缺的部分篇章,但其已参悟其中精髓,并非我所能及。”一刀直言不讳地坦诚相告。
“就凭你的这份信任。我傲彬即时起,刀山火海,生死相随。”
“哈……你打输了,这本就是应该的。”一刀笑着拍了拍傲彬的肩膀。
“对,对!大丈夫一言九鼎,愿赌服输!哈……”傲彬亦放声狂笑。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义若放到桌面上来讲,反而变假了。一刀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傲彬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们以最不可思议的打赌为借口,诠释着信任二字。
“最后一个疑问,既然剑无决武道修为比你高,你为何还要给他刀谱,这样做,不是更危险吗?虽然目前暂时骗过了他,让他认为你更强。但这样的武学宗师,在研习过刀谱之后定能勘破端倪。”傲彬突然皱眉问道。
“无大碍,就算他勘破整个刀谱也只能练成一半的‘战魔之刀’。因为,这套刀法另一半的秘密在于我手中的这柄钢刀上。我十余载以来,不断参悟,昼思夜想,终于在最近半年,似乎触碰到这个秘密的所在。”
壮士何必存娇柔
天涯何处都敢走
生死成败不言愁
古陵一战交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