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似乎波澜不惊,如水一般的眸子平静的打量着底下的柳子炎,看不出其到底是什么神色。
突然,她一声轻喝,踢了两下马肚子,骑着马往乡道远方而去。红色的背影,漂亮的长发,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杀了他。”
当行出十多米远的距离后,红衣女子冰冷的话语轻描淡写的飘了过来,如死神的命令,对人宣判了死刑。
“是,小姐。”
其中一个绿衣女子恭敬的应了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白色刀光一闪,随着一抹红潮洒向空中,匕首的刀锋,毫不留情的划破了柳子炎的喉咙。
“什么。”
在喉咙被划破的那瞬间,柳子炎才从刚才的迷醉中醒转过来。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大脑,他只觉视线一黑,整个人都往地上软倒了下去。
“走。”
冷冷瞥了眼地上的柳子炎,刚才出手划破柳子炎喉咙的绿衣女子一挥手,和其余人骑上枣红大马,追着红衣女子扬长而去。
不出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乡道的尽头,只留下马蹄踏过而扬起的尘土如烟雾一般散开。
血泊之中的柳子炎,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就像死不瞑目的尸体,毫无生气,一动也不动。突然,喉咙上那道深深的伤口竟然在一瞬间愈合,就连伤口周遭的血迹,都仿佛蒸发一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整如镜的皮肤。
“呃啊~”
柳子炎的身体猛然站了起来,仰头一声长嘶,声音如滚滚魔音,震荡在天地之间,将林间的小动物吓得逃回了巢穴。
绿灯笼般的眼睛,白森森的獠牙,这会儿的柳子炎,僵尸气势浩瀚的从他身体里激荡而出,感受到这股气势的小动物,躲在巢穴中瑟瑟发抖,两只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
这声长啸维持了将近半分多钟才消逝,柳子炎的双目和牙齿才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眼红衣女子离去的方向,柳子炎一声戏谑,暗怪自己刚才太放松了警惕,一个女人居然就让自己形神颠倒,实在是不该啊!
当他想继续往土地庙走去的时候,内心再次溢出了强烈的嗜血欲望。
柳子炎苦笑一番,看来得将刚才流逝的鲜血补回来才可以啊。
想到此,他身形一晃,“嗖”的一声再度闯入了密林之中。
……
柳子炎回到土地庙时已经是黄昏了,黄大仁带领大伙那是把土地庙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柳子炎踏进去之前都下意识的将鞋底在旁边的草丛里擦上一擦。
“蛋头,不错,把这里打扫的比根据地那座庙强多了。”
来到黄大仁面前,柳子炎就毫不犹豫的夸上一句。
“奶球的,还用你说,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从主力部队上下来的,指挥打扫一座破庙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黄大仁得意的将脑袋微微抬起,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双眼瞪着柳子炎,“你个大粪球,给饿老老实实交代,你今天下午到哪里去了。”
“上了个厕所。”柳子炎不耐烦的道。
“啥?拉大便?你拉了一下午大便撒?”
黄大仁那是满脸的不相信啊,要是拉上一下午,恐怕肠子都会拉出来吧。
“当然不是,老子随处转悠转悠想了解一下周围的地形,可哪里想到闯进一个林子没走多远就迷失了方向啊,真是他娘的晦气。”
说着,柳子炎还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还好遇到了一个打柴的老乡,不然我可能到现在也回不来喽。”
“你就吹吧,也不怕把牛皮给吹死。”
“谁他娘的吹了,草!”
这一次柳子炎真是怒了,想起今天被人抹了脖子,他就相当的郁闷,被这黄大仁一激,马上就转变为怒火,一气之下,将身上的伪军服脱了下来瞬间撕成了无数碎布片。
“我睡觉去。”闷闷丢下这么一句,柳子炎就走进大堂,穿上吴零斤递上来的黑色大褂,找了块舒适的地板就躺了下去。
黄大仁愣在了原地,最后只是喃喃自语了句:“奶球的,去偷懒了还容不得饿说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