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柳你个混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柳子炎惩罚完所有民兵队成员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声,紧接着,黑着一个脸的吴圭就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他一路走到柳子炎的面前,两只圆瞪的眼睛,似乎要把柳子炎给活生生的吞了。
“不就是一个连长吗,不当就是不当了呗,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子炎风轻云淡的说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连长这一职位。
“妈的,你知不知道刚才老子听到你要当连长的时候有多高兴,乐得老子连放了两个屁,你倒好,最后居然来一句不当,妈的,妈的,真是……妈的,气死老子了。”
吴圭真是气得不轻,脏话连连,口水四溅,惹得柳子炎不住的倒退以避开飞速而来的口水,然而他却步步紧*,不住的捶打柳子炎的胸口。
“老柳你他娘的混蛋啊,你不就是重义气吗,等你当了连长,再慢慢把你的民兵兄弟拉进四连也不迟啊,你他娘的咋就不乐意当呢,混蛋啊,混蛋……”
看着吴圭痛心疾首的在那手舞足蹈,黄大仁他们直接石化在了原地,心想:这吴连长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吗,怎么现在和一个骂街的三八有的一拼了。
吴零斤以及张零两的感受更真切,因为他们以前就是吴圭手底下的兵,所以见到如此不顾及形象的吴圭,那震撼肯定是更大的了。
“够了,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
见吴圭似乎没完没了了,柳子炎一声咆哮,凌厉的目光,直让吴圭浑身一颤,嘴巴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
紧接着,柳子炎缓了缓语气,“老吴,咱们哥俩出去走走吧。”
说着,率先往门外走去。
吴圭在原地眨了眨眼,最后还是喃喃的骂了一句‘妈的’,叹息了一声跟了上去。
“哇,吴连长都要听咱们炎哥的呀。”
“是啊,炎哥太厉害了。”
……
柳子炎和吴圭离开后,荣生猪皮一伙看着门外啧啧称奇。
“奶球的,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要不然老子也在你们腚上赏上一脚。”
黄大仁受了柳子炎一脚很是不爽,这不,就把气撒在大伙身上。说完,便一瘸一拐的往大堂内走去,口中还喃喃自语,“老柳你个大粪球,下手这么重,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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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地东北方向四十公里处,一座近代城池竖立其中。四面都是城墙,进出口分东南西北四门。北门以及南门上边,刻着四个经历岁月侵蚀却又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云县城。
这天云县城可了不得啊,它以前,乃是汉朝‘丝绸之路’的枢纽中心,交通可谓相当便利。不过这里,早已经是日本法西斯的侵占区,市民凭所谓的‘良民证’出入天云县城,连使用的货币,也是日本法西斯印制的,没含金量,说白了就是一张张用稻草或者树皮做的普通纸张。
天云县城里边,排成队全副武装的日军频频在各大街巷走动,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随时开枪射击。这里,每天至少有一人会死去。
城内有一座清朝时期留下的政府宅子,现在顶上插上了一面日本国旗,已经成为了日本统治城池的临时政府。
院内,一个约莫六岁,身穿黑色和服的小男孩正全心全意的舞弄着一把木剑。他的脑袋上,戴着一条画着一轮红太阳的白色头巾,生生给他增添了一份日本武士的韵味。
木剑在他的手中,似乎划破了虚空,发出‘呼呼呼’的破空之声。虽然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稚嫩,但却隐隐散发出一股不小的气势,可见他的剑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
在院内的一角,一个头发往后梳,脸上长满络腮胡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目空一切的眼神,苍老而又霸气的脸面,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身上亦是穿着黑色的和服,黑漆漆的胸毛自他宽大的领口处显现出来,更给他的狂霸之气增添光彩。
“龙一,今天就练到这吧。”
忽然,这位男子对着场上正专注舞剑的小男孩挥了挥手,霸气的脸面,此时带着浓浓的慈祥。
“嗨,父亲。”
被称作龙一的小男孩将头巾解了下来,然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提着木剑便跑到了男子的面前。
“父亲,其实我还不累,可以再练一会儿。”男孩眨了眨双眼,带着一股倨傲的神情道。
男子微微一笑,摸了摸男孩的脑袋,“龙一,你要记住,练武,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长久的累积,用支那人的话来说就是‘一口不能吃成一个大胖子’,你明白吗?”
“龙一明白,可是父亲,你为什么要用支那人的话来说,我讨厌支那人。”
“你讨厌支那人?”男子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弧度。
“没错,他们既肮脏又软弱,这片肥沃的土地给他们简直是浪费了,这里,就应该属于我们伟大的大和民族,等龙一成年了,我一定要像父亲一样把支那人统统杀光,再让我们的族人入住这里。”